杜沫窩在床上,趴在洛梓瑜懷裏:“這老太太委實討人厭,也不曉得以前我爹娘他們吃了多少苦,受了多少罪才熬到今天。”
洛梓瑜摸了摸她的頭發:“惡人自有惡報。”
“你還信這個?”杜沫來了興趣,“你一看就是那種“老子的命運掌握在自己手裏”的王者啊。怎麼還信命來了?”
“以前不信。”
洛梓瑜眸色落在她胸口,深了一些:“遇到你以後,我就信了。”
杜沫被那火辣辣地目光看的瑟縮了一下:“夫君,麻煩你收斂一下眼神好嗎?”
“反正睡不著,不如做點別的?”洛梓瑜動手把人卷進懷裏,大手落在她小腹上,“我想要一個孩子。”
“別別,你現在還不能做。”杜沫意識到自己說了什麼,臉色有些紅,語氣倒是更加理直氣壯了,“再憋幾天就沒事了。”
再說,她娘懷了孕,她再懷孩子……
想想也比較尷尬。
洛梓瑜眼底有些失望,到底抱著她親了個夠才起床去透氣。
剛開葷的男人就要憋著,個中滋味,誰憋誰知道。
杜沫捂著紅腫的唇,嗬嗬直笑。
禁欲係男神,就這麼到手了。
果然,她的魅力還是挺大的。
老太太在杜沫家門口又聲嘶力竭的呐喊咒罵了好一會,不過一直無人開門,天色慢慢開明,村子裏的人也都漸漸起來了,不過並沒有人幫她,反而都是冷眼嘲笑。
這些年老太太自個兒做的妖,可不在少數,公道自在人心,大家可都瞧著分明了。怎麼可能會為了這麼個不識好歹的老太太,去得罪前途一片光明的杜沫家。
老太太又哭又鬧了好一會兒,真真無奈之後,也就自己慢慢的走回杜長溪家,碰見了餘氏,也是橫挑鼻子豎挑眼的罵了一通。
不過也不知道是不是年紀大了,還是晚上真被嚇到了,回去之後,老太太還真給生病了一場。發著高燒,嘴巴裏說著胡話,據說連屎和尿都不會自己去解決了,倒是把餘氏苦累了一通。
杜長溪心中雖有芥蒂,但畢竟是自家老娘,也不能放任不管,還是請了大夫來看。幾劑藥下去,倒是好了不少。隻是老太太還覺得自己心慌的要命,覺得哪哪都疼,便日日躺在床上,隻等著餘氏來伺候著。
餘氏被老太太折磨許久,心裏頭也是萬分不爽,但對於杜沫家卻沒了半點想頭。
杜沫本來也就是個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的性子,若不是老太太做的過分了些,她倒也不必是如此陰損招數。又看在二叔的麵子上,她倒也無心教訓餘氏。而且她如今一日裏也是有許多事情要忙的,倒是沒空去理會餘氏了。
而餘氏被壓榨許久之後,反倒能夠漸漸體味出杜沫一家的寬容和善來了,尤其是自家大嫂整個一麵團似的,性子軟和的緊。餘氏自己都想不起當初是如何幫著老太太欺負她的了,一想起來便覺得有幾分愧疚。
焦氏安胎的緣故,家中人皆不許她起來做事,即便是做飯這種事,也是由杜沫杜年兩兄妹輪著來,若是杜沫有事去忙了,杜年也不推脫。隻是他二人做飯,到底不如做慣了飯的焦氏,隻是說吃飽了。
“二嬸?”杜沫瞧見餘氏居然在自家廚房裏忙來忙去,心中也是有幾分驚訝的。
“你二嬸說你畢竟年輕,想來幫你做做飯,你也去好生學著點,以後懷孕了也好知道該吃些什麼。”焦氏溫柔的笑著道,手邊上還放著一碗弄好了的野雞湯,金黃色的雞湯看著便色澤誘人。
餘氏反倒是有幾分不好意思了,雙手扭在一起摩挲著:“你還年輕,沒生養過,我想著你大約不知道,你娘這個時候還得多喝點雞湯補一補。正巧你二叔打了兩隻野雞,我就想著給你娘送了一碗過來。”
杜沫畢竟是被坑多了,並不怎麼相信餘氏,不過當著這般溫柔和善的焦氏,那些傷人的話自然是說不出口的,隻能笑著道謝:“倒是多謝二嬸了。這天氣越發涼了,我才去城裏買了些棉花棉布,二嬸要不也拿些去給二叔做幾件衣裳。”
餘氏是有心來彌補道歉的,並非想來要東西,雖然眼睛饞的很,但也知道這些東西若是拿回去了杜長溪隻怕是要不高興了。便趕緊擺手道:“不用不用,你二叔前些日子也買了些回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