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轉念想到,杜沫平日裏忙來忙去,隻怕也沒什麼功夫在女紅上頭,而焦氏如今又懷有身孕,整日裏對著針線也不好,便主動提出到:“不過你要是不嫌嬸子手藝差,我倒是能幫你家做幾身冬衣,而且你娘肚子裏的這個,到時候要是出來了,也得有幾身衣裳穿不是?到時候小孩一天一個樣子,要的衣裳可就多了。”
杜沫心裏頭便越發驚訝了,並不覺得餘氏居然能說出這樣的話來。
她的確沒打算自己做冬日棉襖的,杜沫對自己的手藝還是有幾分自知之明的,這些棉花棉布買回來,也是因為焦氏說每日裏躺在床上沒事幹,不如先給肚子裏的孩子繡幾身衣裳。
杜沫還未拒絕,焦氏就先答應了下來:“好啊,到時候咱們一塊做,一起聊會兒天,也做得快。到時候你們家雨兒出嫁,可不也得做上幾身衣裳?”
這妯娌兩個又很快的聊了起來,這幾個家長裏短,雞毛蒜皮的事兒,她們到是怎麼說也說不厭。
杜沫見母親有些精神頭,便也沒多加阻止,就把新買的那些棉布棉花針線都交給了焦氏,隻是囑咐她不許過多用眼。
起先的時候,杜沫對餘氏還是有幾分冷眼旁觀的防備之意,隻覺得她必然是有事相求,才與母親做出那番言笑晏晏的樣子。但到了後頭,見餘氏還真是一直如此,這人不過是膽子小了些,又有些斤斤計較,愛吃醋,大的壞處倒也沒有,杜沫也就由著她去了。
畢竟有她陪著娘親,兩個人說著家長裏短的話,也讓娘親一個人在家裏沒那麼寂寞,而且有些時候還能搭上兩把手。杜沫一家對著餘氏的態度倒也慢慢轉好,隻有洛梓瑜依舊是那副冷著臉的狀態。
幾場秋雨過後,天氣漸漸轉涼。杜沫身體底子虛,這才入了秋,手腳就有些發涼。洛梓瑜還隻穿著兩件單衣,杜沫就已經悄悄的給自己加上了夾襖,身子都顯得有些圓潤了。
如此,杜沫並不太願意出外見人了,整日裏與洛梓瑜兩個人躲在空間裏頭。這裏頭隻有兩個人,最多再帶上胖丁一隻活魚,但也不怕被人笑話。
兩人在空間裏又種了不少東西,不過大約是受到外界氣候幹擾,空間裏頭的溫度也略有下降,雖然沒有外頭那般淒風苦雨,但是不少花花草草都是焉了吧唧的。就連小胖丁也是整日裏泡在水池子裏頭,隻有洛梓瑜來的時候,才回到他身邊轉悠兩圈。
然後又沒什麼精神的鑽回水裏頭去。
“連胖丁都沒有精神了,唉,冬天可怎麼辦?”
洛梓瑜裹住她的手腳,將小小一隻樓在懷裏:“不是有為夫晚上幫你暖手腳?”
“那倒是,你看著冷淡,身上挺暖和的。”杜沫心安理得地趴在自家夫君懷裏,小手又開始使壞,蹭著胸肌往腹肌走。
洛梓瑜抓住她的手,將人翻身壓在身下:“其實,還有更暖和的法子……”
他的目光足夠火辣,像是要活吃了她。
“夫君,我冷,咱們還是去勞作吧。”杜沫連忙爬起來,一骨碌跑遠了。
氣候這種東西也不是她能有什麼法子控製的,煩心一陣子後便也拋開了,索性拉著洛梓瑜,一起研究哪些花花草草在這個季節還能夠長得好。
這兩人本就心意相通,一同幹起活來也是甜甜蜜蜜的,時日倒也過得簡單飛快。
隻是杜沫洛梓瑜二人到底年少,血氣方剛,又是剛開葷不久,如此整日裏膩在一塊,不免相互間有些意動。
可偏偏,洛梓瑜身上血毒還未完全解開,根本不能衝動,周公之禮自然也是不能行的。平日裏最多也隻能夠摟摟抱抱,或者是輕淺嚐紅唇,再多了,便是杜沫無論如何也不可肯依的。要知道平常藥物都還好,這九瓣雪蓮可是再難找到了。
再者說了去,自己費了那麼大力氣,才配製成藥,到如此關鍵時候,洛梓瑜若是敢出了什麼岔子,杜沫隻怕自己都得給生生氣死。可洛梓瑜自己也覺得委屈啊,年少方剛自然有些需求,平日裏他也能克製,可偏偏有一個喜愛撩撥的杜沫,總是讓他的克製力瞬間崩潰,難以自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