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疑惑的回過頭去看，眼前的情景，讓我愣了神。
婆婆倒在了鞋架旁，額頭上都是血跡。
不想去管她，可到底是張帆的媽媽，我掏出手機剛要打120，張帆卻來了。
疲憊的男人一見眼前情景便精神起來了，上前兩步抱起婆婆就往外走去。
猶豫片刻，我也跟了上去。
一番周折進了醫院，醫生詳細檢查了，說隻是輕微的擦傷，開了針水單讓去繳費。
從交錢到拿針水，再到守著婆婆，我一直跟在張帆後麵，可他的視線始終在婆婆身上，偶爾看我一眼，也是冰冷。
那顆想傾訴的心，慢慢涼了。
兩瓶針水過後，婆婆醒了。
一見到我，她就急了，把能扔的東西一股腦朝我扔過來，氣急敗壞咒罵道：“你是不是想我死？！我兒子怎麼娶了你這麼個禍害？！”
我冷了臉色，能滿足她要求的人，大概還沒出世吧？
咒罵了一陣，她把目光放在了張帆身上，拉著他的袖子就哭出聲來，“兒子啊！媽活著也沒什麼用了！你放心，我就是死，也得帶著你哥一起，不會給你添加負擔！兒子啊，隻要你好好的，那就行了！”
我在一旁冷眼旁觀，隻覺得惡心的厲害。
張帆的目光放在我身上，我抬起頭看他，他又很快挪開。
過了一會兒，他撫著婆婆的肩，一字一句承諾道：“媽，你才是我在世界上最親的人，媳婦和你，我的選擇，永遠都是你！”
婆婆止了眼淚，仰起頭得意的看著我。
我愣住了，這番話，像是將我打入無邊地獄。
無論如何我都想不到，我願意把自己後半生放心交托的男人，有一天會當著我的麵，說出這樣的話。
一刹那隻覺得渾身冰冷，他們還在說著什麼，我卻什麼都聽不見了，這樣的婚姻，還有什麼意思呢？
“張帆，我要跟你離婚！”想了很久，我看著張帆，一字一句說道。
張帆轉過頭來看我，眼底有片刻的慌亂，然而他還沒說話，婆婆又開口了。
“離婚也行，可是我兒子那麼多年的青春損失費，你也該賠一點的吧？我們也不是不講理的人家，就要那套房子還有你們的公司，存款什麼的，你都帶走吧！”婆婆露出精明的笑，完全一副理所當然的架勢。
我快被氣瘋了！存款都投進了公司了，老太太可真是會分配啊！
再忍不住，我當場嘲諷過去。
“你以為法院都是你家開的，你想怎麼判就怎麼判？老太太，別拿你那套規矩來惡心人了！”
“不懂敬老的小爛蹄子！我兒子不要你，就是最好的決定！就是我們老張家良心好了，要換別人，衣服都不讓你帶一件！你再吵吵，信不信老娘把你嘴撕爛了？！”說著，婆婆扯掉針管，擼起袖子就要過來打我。
卻被張帆攔住。
“帶著證件，明天民政局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