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淡說完,他強製性的摟著婆婆離開,留下我一人看著他們背影。
終是淚流滿麵。
四年婚姻,就這樣吧。
那個家不想再回去,我住了一夜酒店。
第二天早上八點,我打車來到民政局,張帆早就等在門口了。
還真是迫切呢,我按耐住自己那顆酸澀的心,強迫自己昂首挺胸走了過去。
“走吧。”他淡淡看我一眼,率性走了進去。
眼淚不爭氣滑落,我急忙拭去,也跟了進去。
短短的十幾分鍾,紅本本進去,綠本本出來。
張帆配偶的那一欄,再不會是我的名字。
這個認知,讓我難過。
我捧著綠本本站在民政局門口,不知所措。
張帆搭上我的肩,說話了。
“房子和公司都是你的,這幾天手機保持暢通,等我辦好手續會通知你的。以後有什麼事,你也可以告訴我……”
“夠了!”我打斷他的話,佯裝鎮定。
張帆住了口,眼底滿是悲傷。
悲傷?
我一定是看錯了,這個時候對他來說,不該是喜大普奔嗎?悲傷個鬼啊?
故作高傲的掃他一眼,我轉身離開。
卻在拐角處轟然淚下。
四年婚姻歸零,我還有幾次想愛的心?
買了啤酒回酒店,喝一陣兒、哭一陣、鬧一陣,爛醉時候,我似乎打了電話給張帆。
我問他愛不愛我,他就不停的問我,和誰在一起,在哪兒,是不是喝酒了。
聲音急切,卻有種說不出的溫柔。
這樣的語氣,他有多久沒對我說過了,我大哭出聲,在迷糊中睡去。
第二天醒過來回憶這事,大概就是做夢了吧?
張帆怎麼可能還會那麼關心我呢?
揉著發疼的腦袋起來洗漱,發現手機也泡在浴缸裏麵了。
得,全換新的吧。
就這麼半死不活的過了幾天,我給自己買了職業裝,準備求職。
就張帆他媽的性格,肯把房子和公司都給我,那真是奇了怪了!
我是新社會女性,隻要不死,就能自己好好活下去!
剛打開門,張帆拿著個公文包站在門外。
他是怎麼知道我在這兒的?
疑惑還沒問出口,張帆已經越過我進了屋。
自來熟的給自己倒了水,他拿出公文包裏的文件放在我麵前,一字一句鄭重說道:“手續辦好了,公司你想自己經營或者賣掉都可以,至於房子,我們一家人也會盡快搬出去,不用擔心。”
我楞了神,照他們以前的風格,東西怎麼可能會全給我呢?
想不明白的事情,我不開口。
張帆還在嘮叨著,把後續事情都交代清楚,他起身準備離開。
我拉住他的胳膊,疑惑問出聲,“那麼大方,你傍上富婆了?”
“她比富婆更美好。”深深看我一眼,他似是而非丟下一句話,轉身離開。
我看著他背影愣了神,他什麼都不要,什麼都不爭,包括我。
眼前象征我身家不菲的文件,也變得沒意思極了。
事實證明,張帆果然說到做到。
他說會搬,就真的搬了。
我住回了家裏,至於公司,賣掉了,買主是個神秘金主。
那個象征了我跟張帆所有美好回憶的公司,我不敢碰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