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嵐姐,或許是他醫院有急事兒。”
我覺得自己怎麼說好像都不能為魏延鋒解釋出什麼來。
“還能有什麼事兒?他老婆懷孕了!陪著做產檢去了!”
汪嵐的情緒瞬間爆炸,她咬著下唇,眼睛一眨不眨地看著窗外,眼中氤氳了一層霧氣,眼淚隻要一眨眼馬上就要掉出來了。
可她偏偏不眨,就讓那滴眼淚倔強地在眼眶裏綴著。
終於在眼眶超負荷後,豆大的淚滴啪嗒啪嗒地就拍在了地板上,我都聽見聲音了。
“趙茵,你不用擔心我,這種事兒經常有。”
她抹了一把眼淚,對著我笑得勉強,奮力提起的唇角就像刮在我的心上的一把刀子,讓我好生難受。
“你笑什麼?哭就好好哭,你笑什麼?”
幹嘛裝出一副無所謂的樣子?
汪嵐的眼淚止不住了,趴在我身上哭了起來,斷斷續續地說著,每一句都讓我心驚。
“趙茵,我恨他!我恨他!
我們也有過孩子!
可是他不要!
他在手術室親眼看著那群醫生把我的孩子拿掉了!
我怎麼求他都沒用……
他就穿著他那件白大褂看著我……我被打了針沒了意識,再醒過來的時候孩子就沒了!沒了!他還看著我!”
我們也有過孩子,可是他不要。
汪嵐的這話在我腦中不斷重複,男人的絕情都這般相似嗎?
我和張帆也有過孩子,可是張帆也不要,還雇人開車撞死了他,也險些撞死我。
虎毒不食子,狠絕的男人連畜牲都不如。
汪嵐心緒不寧,久久不能平複,我給她煮了碗麵條叮囑她吃下,心情好了一些我才離開。
我一出門,普昊的卡宴已經等候多時了,之前他問我在哪時我報了這個地址。
“怎麼樣了?她好點兒了嗎?”普昊給我係上安全帶,動作嫻熟極了。
“還是有點兒不開心,勸了也沒用,解鈴還須係鈴人。”
“那魏延鋒呢?”
普昊此言一出我就知道他早就知道魏延鋒跟汪嵐的關係了。
“不知道,好像是醫院有急事兒。”我沒告訴普昊實情。
“你不是每周三休假嗎?”
“哦,我跟別人竄休了。”我隨意扯謊,被調崗到張帆辦公室的事兒我一直沒跟普昊說。
反正是沒離開那間公司,也沒什麼。
而且我跟普昊的關係也很怪異,像情侶又不是情侶……
有些事我盡可能地不去麻煩他。
“趙茵聽我一句勸,你還是少跟汪嵐走動比較好,魏延鋒這個人挺不……穩當的。”
普昊猶猶豫豫幾番斟酌選了“不穩當”這個詞形容魏延鋒。
“嗯。”我口頭答應了下來,
……
經過徹夜的深思熟慮後,我還是決定第二天去上班。
我一進辦公室大家表情都顯得很意外,大概以為我昨天沒來就是自動離職了呢。
Miya也還在,隻不過她收斂了很多,這一上午都幾乎沒出聲,忙著自己的工作從未停止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