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自覺地哼哼起來,一手被普昊十指相扣緊緊壓在頭側,單手摟緊了普昊的頭將手指伸進了他的短發中,想推開卻又想讓他緊貼著我,讓他的氣息噴薄在我的肌/膚,這種感覺是矛盾的煎熬。
不安分的長手在我身上四處揉捏,下麵那塊不怎麼結實的布料不知道怎麼就沒了,取而代之的是時輕時重的力道,他的長指在邊緣試探著勾引著引起我一陣陣戰栗,有一股溫熱的液體正由小腹在緩緩流出……
普昊忽然身體一僵,沒了動作,從我身上起來打開了台燈。
意亂情迷時戛然而止,我有些惱怒地抬頭,卻看見普昊在台燈前對著我不懷好意地笑,再一看他指節修長的手指上滿是暗紅色的血水……
親戚居然來串門兒了!
刷的一下,全身上下的血刹那間全部衝上了我的臉,估計我的臉現在就是個通紅的大蘋果。
尷尬的氣氛在空氣中彌漫著,普昊用那隻帶血的手指挑起了我的三角褲,我羞得緊忙奪過,飛快地逃了,鞋子都沒顧得上區分左右。
在走廊裏,我聽見他憋不住地笑了起來,真討厭。
“晚上有個局,帶你一起,老在家裏都得憋壞了。”
我正在沙發上刷微博,回頭看見普昊從樓上下來穿得立整,這打扮應該是要出門。
我還沉浸在剛剛發生的尷尬中,這會兒看他都覺得臉上又開始發燙,而他就跟什麼都沒發生一樣,又架上了遮擋他真情實感的金絲邊眼鏡,渾身散發禁欲的貴氣。
[現在去哪?]我在手機上敲字給他看。
“開發區有競標會,我去看一眼。”他繞到我身後,擺正領帶的功夫低頭在我額上印下一吻:“乖乖等我回來。”
被施了定身術一般,保持著仰頭的姿勢愣住了,回應的時候就呆呆地哦了一聲,他出了門我都還心悸不止。
這……算是吻別嗎?
乖乖,有點出息好不好?馬上塊三十的人了,怎麼被他一個吻別弄得有點兒心律不齊了呢?
普昊再回來的時候已經五點了,我就簡單施了淡妝,著一件卡其色風衣上了車。
“陳喻攢的局,他老姐回國了,人差不多之前你都見過,不用緊張。”
原本普昊不說我沒那麼大反應,可他一說我反倒緊張了,不為別的,陳喻這個名字就後我忐忑不安。
他警告過我離他的兄弟們遠一點兒,結果我非但沒遠離,還更靠近了他們的圈子。
而且普昊說人我差不多都見過,那大概是在KTV打架那次,我脫衣服又喝酒,形象全無,最後鬧得他們都及其不愉快……這下我更坐立難安了。
普昊看我咬著下唇神色凝重的樣子體貼地安慰著:“汪嵐也去了,到時候你找她就好,想回家的時候跟我說。”
我能說我現在就想回家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