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想著我抬頭看著專心吃飯的普昊,出院以後他大半時間在家陪我,工作基本上都是在家完成,有文件簽署都得助理開車送過來,可苦了助理安妮,天天一趟一趟跑來跑去。
“有事兒這會兒你也說不了,還是看我能飽?”普昊嘴巴毒得很,察覺我光盯著他不吃飯,他就損我。
飯後,普昊也不進書房,陪我看電視,確切說是我把他生拉硬拽進放映室,我放特別聒噪的海綿寶寶,就想試試他能不能忍得了一邊看文件一邊被噪音幹擾。
不得不說普昊定力不錯,一頭紮在文件裏,眼皮兒也不抬一下。
最後難堪的還是我,我笑不出來,就隻會啊啊啊或者咯咯咯,委屈一下子就上來了,在沙發上縮成一團開始哭。
這回普昊定力沒了,文件扔一邊把我撈過來抱在懷裏,我坐在他腿上,躺在他的臂彎裏,普昊就跟打橫抱個巨嬰一樣。
最近他把我照顧得跟孩子沒區別,從我辭職到現在連著相處了一個月,整天整天地膩在一起,除了沒越界。
像之前普昊說的,我沒忘了張帆,甚至還愛著他,但普昊會等到我愛上他的那天,他也為此努力著。
不傷害我不強迫我尊重我嗬護我,如果我的心是石頭做的,可能現在還是硬邦邦的,但我的心是純人肉做的,比想象的柔軟。
可能普昊要等的那天正飛快地奔向他,或者是我們倆正飛快地奔向那一天。
“趙茵。”普昊打橫抱著我,低頭柔聲喚我的名字。
“……”我說不了話,隻能看著他。
放映室挺黑的,普昊一直用台燈看文件,這會兒他也關了,大屏幕也不播了,過幾分鍾就黑了屏。
我倆就維持著這麼個奇怪地姿勢在黑暗中四目相對,鬼使神差地我就把他的眼鏡兒給摘了,真切地看清了他眼眸中的情緒。
我覺得他肯定愛我,這種想法一經過大腦我都覺得自己不要/臉,可就像我答應跟他正式交往的那一晚,他現在眼中的情緒跟我透過月光看到的東西一樣,他憐惜我他愛我。
他總是喜歡在光線特別暗的地方眼中才會展露真情,平時的時候他眼睛裏什麼都沒有,一潭死水。
所以他是個內斂的人,我這樣覺得。
但現在他不是,他瘋了,我也瘋了,唇舌逗弄糾纏,我看見他眼睛裏的東西的時候就沒了理智,所以女人是個感性動物。
男人呢?男人是個下/半/身動物。
他不滿足,他早就不滿足了,隻不過他沒說,普昊開始扒/我的衣服,雖然是在家但我今天穿得有點兒多,扣子也不少,普昊放過了我的嘴,開始解我的扣子。
我喘息著看他,心裏也發慌,慌得要命,這是我們的第一次。
扣子好不容易解開了,所以說異性相吸這句話簡直就是真理,我倆跟磁鐵一樣又貼上了,好在不是同極。
因為不能說話,心裏想得就比從前多,一些古怪的想法就多了起來,想著同極相斥普昊被彈開的那個畫麵在我腦袋裏蹦出來我就噗嗤一下笑了。
“你怕癢?”他摸上了我的肋骨,故意在那一帶流連了一會兒,長手繞後,緊緊束縛我的胸/衣被他打開,瞬間沒了遮擋的胸口剛覺得透心涼,炙熱的吻就細細密密地落下來……頸項,鎖骨,甚至胸口那兩點都不放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