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目光的暗淡全被普昊看在了眼裏,氣氛略有尷尬,在此期間,我們都沒有看到門口一閃而過的人影……
普昊就這樣又兼職起了照顧我的工作,我傷得並沒有多重,被他強按住呆在醫院三天。
讓我們意想不到的是,還沒等普昊行動,陳嬌已經被警方帶走了,報案人居然是張帆。
也許這次案件涉及到了他本人,他也坐不住了,隻好“大義滅親”,不再袒護陳嬌。
這樣最好,省得普昊再拐彎動用一些勢力去逼迫他。
這期間楊沁也醒了,她左腿骨折,目前隻得依靠輪椅才能行動,我想著臨出院去看看楊沁,結果在門口聽見了不該聽見的話,還聽得完完整整,就跟故意說給我聽一樣。
“你利用我是不是?”
透過玻璃的反光,我看見楊沁坐在輪椅上,她對麵站著的是張帆。
原本站著的是別人也就算了,我沒有聽牆角的癖好,但是張帆的秘密,我卻迫切想要了解,繼續聽著他們說了下去。
“你不說我也知道,那天你給她打電話,告訴她別待在我的車上,分明就是知道我有危險!你早就算計好了,陳嬌醒過來的時候你就再也不見趙茵了,生怕陳嬌再找她的麻煩,可是你跟我又表現的那麼親密,就是為了拿我當活靶子!把陳嬌的怨氣引到我身上來是不是!”
楊沁帶著哭腔吼了一大串,讓我震驚在了原地,而張帆接下來的行為更讓我不敢相信。
他彎身板正了楊沁的頭,迫使楊沁跟他對視,而後說話的音色低沉陰翳得不像我印象中的那個有點兒溫和謙卑的男人:“嗬,你要是不忘我身上貼,我會利用上你?自找罪受現在過來質問我?”
“你就是個小人!”楊沁從牙縫裏蹦出幾個字來。
“對待賤/人我不該這樣嗎?”張帆的聲音又冷又狡詐。
他承認了,所以楊沁的話都是真的,雖然他是為了我好,但我有點兒不敢相信張帆居然變成了這個樣子,這樣的他讓我害怕。
我緩緩轉身離開,貼著牆壁我都幾乎站不住,心裏好似裂了個大口子。
他居然是為了我變得如此陰險。
普昊再三提議要我去他家住,被我拒絕了,之後便天天往我家跑,一待待一天,恨不得住下。
晚上八點的時候他把家裏收拾完一遍可算走了,過了半小時門鈴卻又響了,應該是普昊又折回來了。
這種事兒不是一次兩次了,他總是假借一些原因,打算在我家客房住下。
但我想不到找上門來的居然是張帆,他怎麼知道我住這裏的?
“跟了普昊好幾天,終於算是知道你住哪兒了,送給你。”張帆從背後掏出一把花,塞到我手裏,自顧自地進門,自己在鞋櫃裏找拖鞋,就跟進自己家一樣自然。
我盯著他的一舉一動,又看了看手裏的滿天星,心裏泛出一股淡淡的苦澀,漫上喉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