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攔狗不攔人。”李浩傑淡淡道,目光如刀,在韓運的臉上掃了一圈。
這話可把韓運給氣著了,他氣得臉色鐵青,十分難看。
胸腔內憋著一口氣,上不去,下不來。
他氣得肩膀都在抖,聲音都變了。
“李浩傑啊,你可別忘了,你自己也是一條狗,一條走狗而已。很快,你這條走狗,就要淪落成喪家之犬了。”韓運冷笑。
李浩傑不是吃素的,他也沒必要跟韓運客氣。
他一個拳頭砸過來,精準地打在他的鼻梁上。
血從韓運的鼻子裏流了出來!
“我倒是想看看,我現在能不能把你打成一條狗,趴在地上叫!”李浩傑冷眼看著他。
他可沒有手下留情,又是一拳打在韓運的太陽穴上!
刹那間,韓運頭暈目眩,兩眼直冒金星。
偏偏,他一點拳腳功夫不會,在李浩傑麵前就是挨揍的份!
李浩傑沒跟他客氣!
在這件事情上,陸海寧已經做了抉擇,他也不用跟韓運客氣。
接連幾下,李浩傑將韓運揍得視線模糊,鮮血直流。
韓運趴在地上,一動不動。
“陸海寧,你就等著坐牢吧!到現在還這麼猖狂!”韓運咬著牙,“我看看你能坐幾年牢!”
“如果陸爺真得坐牢了,韓運,我李浩傑也會弄死你。”
“威脅我?我這人最不怕威脅了。”
“那你試試。”
韓運和李浩傑僵持著,誰也不讓誰。
韓運被李浩傑打得趴在地上,動彈不得,地麵上都是血跡。
“陸海寧,你說你何必呢,本來一樁大好姻緣,你非要自己毀了。陸韓兩家聯手,以後在天海市呼風喚雨,誰敢惹我們?嗬,娶誰不是娶,我女兒配不上你?你別忘了,你自己還有個私生子,我女兒嫁給你,那才是委屈自己!”
“所以我說,那就不勞駕你女兒委屈了。”陸海寧走過來,嗓音沉沉,“聽不明白?”
李浩傑押著韓運,不給他一丁點攻擊的機會。
客廳劍拔弩張,窗外雨水傾盆。
外麵的大雨還在“嘩啦啦”下個不停,整個氣氛都格外微妙。
“你的自傲在牢獄之災麵前,值幾個錢?”韓運嗤笑,“等你坐牢了,我告訴你,可就沒有任何回旋的餘地,到時候,你的集團會倒閉,你的房子會充公……”
“韓運,是我先坐牢,還是你先見不到明天的太陽,嗯?”陸海寧低頭,看著地上的中年男人。
“我就算見不到明天的太陽,你還是得坐牢。”他一副魚死網破的樣子。
走私,可是重罪。
他手裏都是證據。
李浩傑用皮鞋踩著韓運的肩膀,不讓他動彈。
“韓運,你想想清楚,我坐牢不過十年,你這條命,沒了可就沒了。”陸海寧淡淡道,“把手裏頭的證據給我。”
“話說到這個份上,你覺得我會給你?”
韓運可不相信陸海寧不在乎。
十年時間,對於一個人而言,是多寶貴。
更何況是陸海寧這樣的人。
他可不相信陸海寧不在乎。
兩人僵持不下,氣氛又冷又緊張。
沉默時,都能聽到外麵傾盆大雨的聲音。
正當他們僵持著時,法院的車在院子門口停下。
這已經不是法院第一次過來,一審時,什麼都沒有審到,如今二審迫在眉睫。
隻要韓運的證據一放,陸海寧和陸氏都在劫難逃。
李浩傑放開韓運。
很快,韓運就強撐著地麵,從地上站了起來,往門口躲了躲。
十幾個人蜂擁而入,黑色皮鞋踩著地麵。
外麵的雨還在下,工作人員一字排開,站在屋簷下。
“陸總,隨我們走一趟,接受調查。”其中一人走到客廳門口。
韓運擦了擦嘴角的血跡,陰鷙的眸光看著陸海寧。
陸海寧什麼都沒有說,跟隨他們走進雨中。
就在他高大的身軀立在台階上時,他沒有轉頭,淡淡道:“李浩傑,我交代你的事情,記住。”
說完,他踩著雨水往外走去。
陸海寧修長的身影漸漸消失在了雨幕中。
轉而,再也看不見。
幾輛車來也匆匆,去也匆匆,很快也消失在了視線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