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這麼剖開一看,原來這個二世祖心思細膩、手段陰狠又卑鄙。
還真沒有表麵那麼簡單。
“陸爺,這容錦承如今是一步步整垮了韓家。”
“何止。”陸海寧訕笑,“他從韓運那裏把陸氏的黑曆史弄走了。”
“什麼?”李浩傑震驚,他還不清楚這件事!
也就是說……那些證據如今落在了容錦承的手裏?
李浩傑被陸海寧的話給驚到,向來不動聲色的臉上出現了波瀾,眼中都是震驚的神色。
反倒是陸海寧不緊不慢,容顏平靜。
“是,容錦承從韓運那裏將證據都弄走了。”
“陸爺,容錦承這人不是個正人君子,從他對付韓家就可以看出來,他的計劃不是心血來潮,恐怕是由來已久,蟄伏了巨大的仇恨。陸爺,在背後放冷箭的功夫上,你不是他的對手。“
“是啊,我在這方麵確實不如他。所以,他跟我談條件,我就答應了。”
“條件?”李浩傑又是一拎。
容錦承搞垮韓家是仇恨,那容錦承想要從陸爺這裏得到什麼?
這事兒,他居然一無所知。
陸爺也是瞞的可以。
“陸氏。”陸海寧薄唇輕輕吐出兩個字,目光裏依然是波瀾不驚的光芒。
銳利的眸子一直看向窗外,外麵繁華喧囂。
身居高處,他猶如睥睨天下的王者。
李浩傑的心猛地跳了一下,臉色變了。
陸氏。
陸海寧把陸氏給了容錦承。
“陸爺,你什麼時候把陸氏給了容錦承?”
“昨晚。”
“陸爺,你知不知道陸氏對你而言意味著什麼嗎?你完全可以不用理會容錦承的威脅!”
“然後你替我去坐牢?嗯?”陸海寧轉過頭,沉沉目光逼視李浩傑,下巴線條繃緊。
四目相對,李浩傑咬牙:“有何不可。”
“陸氏姓陸,我陸海寧是這麼擔不起責任的男人?”
“陸爺,我李浩傑孤家寡人一個,又是無牽無掛,無父無母。更何況,我也是陸氏的一份子,替陸氏擔責,有什麼不可以。”李浩傑辯解。
他不認為陸海寧的話有道理。
大丈夫能屈能伸。
“行了,不用跟我爭執這個,爭執也沒有意義。獨一無二的那份證據已經銷毀,陸氏的轉讓手續也開始在辦。快的話,下個月陸氏易主。”
至始至終,陸海寧都很平靜。
就像是在說著一件很平常的事情,又像是在談一樁很簡單的生意。
甚至,他的眼睛裏都沒有任何動容。
依舊是鎮定、平靜、波瀾不驚。
陸海寧抽了一口煙,煙霧中,他棱角分明的臉龐上帶著幾分冷峻。
“陸爺,天大的事,你為什麼不跟我商量商量?”李浩傑壓不住氣,臉色沉下來,視線緊緊落在陸海寧的臉上。
“沒什麼好商量的,此前一年,我們不都想過對策,結果呢?並沒有任何好辦法。如今證據落在容錦承的手上,也算是契機。”
“陸爺,你太草率了!”李浩傑還是不可置信,這真得是天大的事。
然而在陸海寧這兒,稀鬆平常。
李浩傑無法理解。
陸氏,就這麼給了一個不相幹的外人。
“陸爺,你為陸氏付出過的心血,我都看在眼裏。陸氏沒有了,也就意味著什麼都沒有了。”
陸海寧淡漠一笑:“怎麼沒有,區區陸氏換我十年光陰,你不覺得是樁很劃算的買賣?生意人,不就講究一個利大於弊。這一點,你也清楚。”
“陸爺,你還是太草率了。”李浩傑直搖頭。
他到現在都沒法接受陸海寧的這個決定。
從前在陸氏,不管陸海寧做什麼,他都支持。
可如今這個決定,他不敢恭維。
“好了,陸氏如今已成定局,這局勢,早已不可逆。”陸海寧倒是不覺得有什麼,“等會兒你去我辦公室,保險櫃裏有一份藍色封皮的文件,你可以拿過去看看。”
李浩傑不解地看了一眼陸海寧,眉頭皺起。
“陸爺,不打算花點心思對付容錦承那小子嗎?任由他胡作非為,拿走陸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