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手藝一向都不差。
蛋糕鬆軟可口,上麵是一層動物奶油和絲滑的巧克力。
確實隻是一人份。
做好後,韓雨柔端著蛋糕坐在沙發上,默默看書。
“喲,這蛋糕很不錯啊。”容錦承一進來就看到她手裏的甜點,“你怎麼知道我愛吃?還是說,柔柔,我們心有靈犀一點通?那真是太好了。”
容錦承大步走過去,沒等韓雨柔說出一句話來,他就抓住她的手腕,將她手裏那塊蛋糕喂到自己嘴裏。
“果然,味道不錯,就跟你一樣。”容錦承眯起眼睛,一臉欣賞地看著韓雨柔。
韓雨柔冷漠地抽手,站起身,將剩下的蛋糕甩到了他的臉上!
“容少這麼愛吃,那就吃個夠好了。”韓雨柔發了脾氣,臉色很難看。
容錦承白淨的臉上被甩了蛋糕,整張臉都花了。
女傭嚇壞,趕忙給他遞了濕巾,一句話不敢說。
容錦承抹了一把臉,看了看女傭,嗓音平靜:“你先下去。”
“是,容少。”
女傭哪裏還敢在這兒逗留,巴不得離開。
她飛快地跑出客廳,此時此刻,客廳裏就隻剩下容錦承和韓雨柔兩個人。
韓雨柔在容錦承的語氣裏聽到了和平時不一樣的陰鷙,是,陰鷙。
她的心跳了跳,退後兩步,雙目避開他銳利的目光。
“韓雨柔。”容錦承慢條斯理擦著臉,語氣陰森,目光更是冷冽,“你說說,你在我這兒算什麼,敢甩我臉色,是當我病貓呢?我容錦承被欺負,隻有一種情況,就是心甘情願被欺負。韓雨柔,你有何能耐?別忘了,你甩過我兩巴掌。”
容錦承指了指自己的臉:“都記著呢。”
韓雨柔嚇得腿抖了抖,容錦承比她年紀小,但……她怕他。
她在容錦承的眼睛裏看到了和之前不一樣的冷漠。
“韓雨柔,我這人不喜歡拖泥帶水,你要走,我不強迫你。但我明明白白告訴你,你隻要走,韓家的資金和你父親的醫藥費,我立馬切斷,說到做到。”
“你威脅我?”韓雨柔嗓音在顫抖,她一雙水汪汪的眸子直看著容錦承。
“對,我就是威脅你,明目張膽威脅你。”
“你圖什麼?玩我,很有意思嗎?”
“哦?看來你還不知道你是個很有意思的女人,沒錯,玩你很有意思,我就喜歡看著高傲的千金小姐在床上浪叫的樣子。別忘了,夜裏頭是誰纏著我的腰,喊我‘慢一點’‘輕一點’,韓雨柔,玩你可有成就感了。”
“容錦承!”韓雨柔氣得渾身顫抖,雙手緊握成拳。
若在以往,她一巴掌早就扇下去了。
可這一次,她克製了自己。
“韓雨柔,我再告訴你一次,我脾氣沒有你想象得那麼好,也沒有你想象得那麼糟,全看你表現。我高興了,什麼都好說,我要是不高興,有你哭的日子。”
“韓雨柔,我現在對你還有點興趣,還挺喜歡跟你上床。要真等我膩了,你就看看韓家那個爛攤子,誰願意接。”
他的話中句句帶刺。
韓雨柔的心口蔓延起冰冷的溫度,如一盆冷水,從頭澆到腳。
這,是容錦承第一次跟她發脾氣。
沒錯,這隻是一個開始,他沒耐心了。
“韓雨柔,你知道你該怎麼做嗎?嗯?”容錦承將臉擦幹淨,湊過來,靠近她,“我來教教你討好男人的方式。”
說著,容錦承抓住她的手往自己皮帶上壓去。
他對良家千金沒有什麼興趣,韓雨柔是他玩的第一個千金小姐。
從千金小姐到娼,婦,他覺得這種鮮明的反差很有意思,有意思極了。
外人眼裏的韓雨柔端莊、優雅、知性,是不可多得的女神,可在他的床上,不是照樣很浪。
韓雨柔下意識縮手,她掙紮著掙脫開容錦承,將雙手背在身後。
她那雙大眼睛裏布滿了水珠,霧蒙蒙的,像是隨時會哭出來。
可她又咬緊牙關,沒有讓自己哭。
“不學?”容錦承語氣輕挑,“行啊,不學就不學,哪天要是伺候得我不舒服,隨時給我滾。”
這塊蛋糕,激了他全部的怒氣。
擺臉給他看?
也不看看自己有沒有這個能耐。
“容錦承,可能是我上輩子欠了你,所以你才這麼折磨我。”這一切的開始,明明她是受害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