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沒牽掛的人或者事嗎?”張雨欣好奇地問,也不管冷雨一直往臉上拍,她的心態格外得平穩。
“最牽掛的人就在我懷裏,至於其他的,不是擔心就能解決的,不如一步步解決,第一步大概就是出去。如果第一步都不能解決,再怎麼擔心又有什麼用?”
張雨欣冷哼一聲:“資本家冷靜起來就是不一樣。”
“我在你眼裏就是資本家?”
“可不是,沒良心的資本家。”
“小東西。”
雨越下越大,周圍的人又開始焦躁不安,一時間人心惶惶,空氣裏都透著不安定的分子。
張雨欣的頭發淋濕了,陸海寧也早已渾身濕透。
這雨來勢洶洶,不亞於傾盆大雨,而風也很大。
陸海寧再怎麼守護著張雨欣都已經無濟於事,很快,張雨欣的身上也全都淋濕。
他們擁抱在一起,雨水從天空降落,模糊了彼此的視線,就連水霧都變得縹緲和捉摸不定。
張雨欣在他的懷裏抬起頭,臉上都是雨水,她輕輕彎唇,看著同樣被淋濕的陸海寧。
陸海寧也低頭看向懷裏的她。
她的瞳孔裏是陸海寧的身影,陸海寧的眼中也隻剩下她一人。
仿佛,一切都隻是一場夢。
雨水中,張雨欣的目光描摹著陸海寧的臉部輪廓,他還是她最熟悉的模樣,沉穩、內斂,俊朗的容顏上是棱角分明的線條,薄唇緊抿,目光柔和。
她忽然就勾住他的脖子,就像曾經很多次一樣,勾住他的脖子,冰涼的唇吻上他的唇。
陸海寧顯然沒有意識到她會這樣做,對她也沒有任何防範,她吻他,像小狼撲上獵物。
隻可惜,小狼依然不是老狐狸的對手,很快,老狐狸就把她按下,反客為主,非要主動吻她。
男人就這樣,在這種事情上喜歡占據主導地位。
他性格霸道,當然不例外。
四周人很多,但他們不管不顧地吻著,彼此都處於忘我的狀態。
不是第一次接吻,但張雨欣仍舊被陸海寧吻得七葷八素,不知方向,在迷茫的雨水中隻剩下被他吻著的柔軟感和溫熱感。
他吻得很用力,就像是要把她嵌進生命裏一樣,再也不放開。
抵死纏綿。
張雨欣一直勾著他的脖子沒有放,任由雨水打落在她的頭發上、眉眼上。
雨太大了,她幹脆閉上眼,任憑陸海寧吻著。
這一次的接吻,是她最瘋狂的一次,她沒想過自己會做這麼瘋的事,甚至在今天之前,她都沒想到會再跟陸海寧做這麼瘋的事,可她做了。
陸海寧的心口跳得很猛烈,他的心髒已經很久沒有這樣悸動過,就像是萬物忽然複了蘇,春暖又有花開。
他太愛她,愛到願將一切都給她,包括自己。
這場雨仿佛綿綿無絕期,這個吻仿佛地久和天長。
直到張雨欣被他吻得喘不過氣,緊緊摟住他的脖子,用拳頭敲打他的後背,他才停下。
放開了她的唇,他的額頭抵著她的額頭,眼底是脈脈柔情。
雨水早已把他們的衣服淋濕,可他們就好像是渾然不覺一樣,任由雨水滴落。
雨中,陸海寧抱緊她。
“陸海寧……雨好大,咱們都要感冒發燒了……”
“那就隻能一起生病了。”
“救援什麼時候能來呢?如果不來了怎麼辦?而且,山上有石頭在掉落,我好怕。”
“會來的,今天一定能來。”
“陸海寧,咱們玩個遊戲吧?不然多無聊啊……”張雨欣窩在他的懷裏,也顧不上雨一直下。
破碎的斷壁已經不能遮擋雨水,所有人都在害怕和恐慌。
“真想玩遊戲?怎麼玩。”
“石頭,剪刀,布,贏的人可以向輸的人提任何問題,輸的人要如實回答,一定要說真話。”
“幼稚。”
“……”張雨欣撓他,“你玩不玩啊,還是不敢玩?膽小鬼……”
雨中,張雨欣眯起眸子,雖然很冷,但她的眼底是狡黠而溫熱的光澤。
“來,玩。”陸海寧伸出手。
張雨欣也順勢伸出手。
第一輪,張雨欣輸了。
“你不可以提太過分的問題。”張雨欣警告他。
“不敢玩了?膽小鬼。”陸海寧學著她的語氣,挑眉,滂沱大雨下的他眉眼清晰,依然俊朗無比。
“你問你問。”張雨欣一雙熠熠明亮的眸子看向他,她倒想知道他會問出什麼問題來。
陸海寧頓了頓:“你見我第一麵是什麼感覺,要實話。”
“幼稚。”張雨欣真沒想到他會問這麼幼稚的問題,忍不住笑出聲來,“好看,幹淨,不愛笑。”
陸海寧彎了彎唇角,這個答案,他還挺受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