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煞,老龍,甚至是旱魃,在場內的沒有一個是笨人,早在我頂向譚飛臉上的時候,就已經意識到了同樣的問題,紛紛倒吸了一口涼氣。
老龍性格爽朗,在這種情況下,仍能最先反應過來,估計是存心想緩和一下眾人的氣氛,作怪的伸手揪了揪譚飛臉上的胡子,點頭道:“嗯!是真的!小子,你還甭說,這譚小子老龍我以前看起來聽不順眼的,覺得像個娘們!但長了點胡子後,一下子就男人多了!”
我順手打掉他的手,罵道:“你他娘的輕點,這家夥都嗝屁了你還玩他,小心他變成鬼找你上來算賬!”
老龍撇撇嘴說:“我怕他啊!求弄死!”
我此刻恨不得照他臉上來上一拳,可想了想雙方的戰鬥力後,放棄了這個愚蠢的想法,轉而將話題帶到了當下眾人不敢直言的問題上。
我深吸口氣,打了自己一巴掌,看了看其它人苦笑道:“得了,我說咱都不是外人!這家夥上次離開才多久,加上這潛水服都生鏽了,分明有古怪。有什麼想法,都別拿著捏著了,說說吧!”
我說完後,老龍見沒人說話,耐不住這種壓抑,便有意打破眼前的死寂,罵罵咧咧道:“莫小子,我說這事情真他姥姥的是怪婆婆做俯臥撐,怪到底了!老龍我活了多少年了,這還是頭一遭碰見這種怪事。以我的偉大而又光輝的智慧,也想不通這裏頭的名堂!”
旱魃見老龍作怪,掩嘴噗嗤一笑,氣氛倒是緩和了不少,可是眼前的問題,依舊沒有實際性的進展。
就連我當前認為,眾人內最聰明的方華,此時腦袋也是老太太看雪,一片白。
眾人一籌莫展之際,陰煞忽然不聲不響的從懷中取出譚飛身上掉下的那個黑色消防水袋,用指甲將它劃開。
防水袋茲拉的破裂聲,立刻將我們幾人的注意力吸引了過去。
隨即,陰煞從裏邊取出來一隻銀白色的像是迷你手機一般的東西,她看不明白這玩意是什麼,就遞給我。
我拿起來翻看了一下,就發現這並不是一台手機,好像是一個錄音器。
錄音器的表麵漆層磨損嚴重,外部黑斑點點,看來以前應該是黑色的,被人使用了很多年頭。
可詭異的卻是,錄音器上邊的生產日期卻明明白白的顯示,這玩意是幾個月前才從出廠的。
這玩意是從譚飛身上掉下來的.......會不會譚飛在裏邊給我們留下了什麼線索?
好在,錄音器上的字母是鍍上去,磨損不是很嚴重,還能依稀的辨認清楚。
我嚐試著對照著錄音器上的英文字母,找到開機鍵,按了好幾下這玩意卻半點反應也沒有,便心中一涼,暗道:糟糕,這玩意別是在海水中受了潮,內部的組件損壞了吧。
我再度試了幾次,依舊無果,正想宣告這個消息時,陰煞忽然問道:“莫凡,這台機器是不是沒有電了啊?”
我一拍腦門,趕忙動手從它背部扣下電池,見這是兩顆石墨電池,就手指使勁捏了捏,一捏就軟,果然是沒電了。
我心中先是一喜,隨後又是一沉,媽的,在這破地方,我上哪去找兩塊新電池去?這和壞了有什麼區別!害的老子白高興一場。
這個時候,方華忽然一語點醒夢中人,笑著說道:“莫弟弟,你可真是糊塗啊!你忘了,船艙中還有寧幽嗎?她在六道輪回呆了多長時間,興許會有辦法讓這台機器‘複活’呢!”
我一拍大腿,心說,媽的,差點忘了寧幽那小娘們了!便想去叫醒她,可又猛然想到,要是讓她看見了譚飛的屍體,以她目前的精神承受能力,還不得立馬瘋了?
頓時,我覺得整個人像吃了死蒼蠅一樣難受。
陰煞看出了我的表情變化,問我怎麼了?
我歎了口氣,把剛才和方華商量出來的結果告訴了她,陰煞聽後看了看船艙,說到:“莫凡,我看事到如今,索性不如大大方方的讓寧幽知道這件事!不然的話,咱們能瞞他一時,還能瞞她一世嗎?再者說來,她是譚飛的女友,有權力知道譚飛的死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