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常的慣例早安問好也不會有了,廖牧原的心裏難受,他能怎麼辦?
他自認為自己臉皮夠厚夠不要臉,王梓軒怎麼打擊他他也沒有當回事,可是林菲菲親口說出的話,她不願意再見到他??
想到這,廖牧原的心髒鈍痛了一下,但凡林菲菲的話說得沒那麼決絕,但凡有一點點轉圜的餘地??
有一次廖小司的老師打來電話,詢問廖小司是不是被人欺負了,廖牧原回想了一下,廖小司怎麼可能被人欺負,他不欺負人就不錯了。
老師無語,掛了電話發過來一張照片,並告訴他小孩子有這種思想很危險,希望家長早點發現苗頭早點製止。
那是一副話,準確地說是連環畫。
上麵畫著四個小人,看得出是一家四口手牽手在散步,上麵標注了爸爸、媽媽、姐姐和他自己。
第二幅畫是來了另外一個人,全身塗得黑漆漆的,一拳就把爸爸打倒,把媽媽搶走了。
第三幅畫是巨大版的他自己,一屁股把那個黑漆漆的人坐在了地上。
不用想也知道,那個黑漆漆的人是王梓軒。
如果隻是這樣充其量也隻能算得上一些孩子氣的幻想,不值得老師打電話來專門詢問,令人心裏不安的是第三張畫用了大量的紅色,看起來就像是被潑了一紙的鮮血,連大人看了都有幾分心驚。
廖牧原當天就把廖小司接回了家。
廖小司背著自己的小書包走在前麵,不要抱抱也不再撒嬌黏糊,板著一張小臉神情嚴肅。
廖牧原等他把書包放好才拉住他,想要細細地開導自己這個小兒子。
“小司,你是不是開始討厭爸爸了?”廖牧原有些艱難地問出口。
廖小司抿著唇,有些別扭地轉過頭,小小的孩子,已經知道了有些事不是靠哭鬧就能有結果的。
廖牧原心中也十分難受,看著倔強的小兒子,他狠了狠心說道:“這樣,爸爸明天就把你送到媽媽那裏,以後你跟著媽媽住好嗎?”
誰知廖小司猛地甩開他的手,尖叫著說不要,眼淚已經流了出來。
“嗚嗚不要??為什麼要離開爸爸,我想要媽媽,也想要爸爸。”
廖牧原心下一酸,抱緊了懷裏奮力掙紮的兒子,哽咽著說道:“爸爸對不起媽媽,媽媽不原諒我是應該的,我這樣的人,原本就不配有妻有子,對不起??”
廖牧原的精神也崩到了極限,如果說廖小司隻是對母親的渴望,那麼他對林菲菲已經成了最本能的需要。
像空氣,像水一樣不可或缺的存在。
他都已經打定了主意了,等果果放學回來就問問兩個孩子的意見,如果他們願意,他把所有的財產都分給他們母子三人,他就去找一家醫院待著,治病不說,至少有人看著他,總好過每天都自己扛著。
果果回來的時候已經是下午6點,坐在客廳沙發上大的父子三人第一次麵臨抉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