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南,孝辛路和天陰街交彙口,從這個路口過去上跨海大橋,就算是真正進入了三環以外的城南新區。
整個城南新區是榮城最近十三年來的發展重點方向,雖然一開始國家都不承認,但是榮城一直在向著南邊擴展城區。
一直在向著南邊發展也是在是因為榮城作為一個南北東三麵環海的城市如果不想出路就沒有發展的空間!
西邊兒緊挨著另一個城市,沒得發展,東邊北邊都是大海,隻有南邊在度過一個巨大的深水良港之後是榮城下攜的郊縣。
所以自打十幾年前,榮城的領導就定下來一個發展方略,那就是向南,向南,再向南。
而在這一個吞吐量巨大的深水良港上建立的三條跨海大橋便是這13年以來巨大的發展。
這三條大橋解決了榮城人想到所謂的南城新區不得不走三環之外的國道繞遠的尷尬境地。
孝辛路和天陰街交彙口就是前往南城三天大橋中最大的榮城一號跨海大橋的主幹路口。
我和古楠笙的車終於在這個地方還是拋錨了。
然而在這大橋之上,想要攔下一輛車,那相當的難。
索性這半夜之時也真就沒什麼生人的車輛,滿大街跑的基本上都是鬼車。
“要不咱倆堵橋吧,我看那邊兒陰氣陣陣的樣子,恐怕有事兒沒事兒也該發生的都發生了。咱們現在就遏製住事態的進一步擴大吧。”
我艱難的下了這個決定之後,就把自己的這輛破車讓古楠笙橫到了橋中間。
然後讓古楠笙沿著牽引的鋼索爬到了上層平台上。
他拿著帶瞄準鏡的中正式步槍就開始徹底的執行我的命令。
不管來的是什麼鬼,直接一槍打死。
然後我也從這輛燒紙製成的車上卸下來一個已經快要掉下來的輪胎,我發現這種用燒紙燒毀製成的鬼物能夠駕馭的東西,我居然也可以利用。
我就拿著這個輪胎蹲在車頭旁靠近路旁的地方準備著補刀,想著等下如果有被逼停的車上還有別的鬼,我就動手!
這個紙紮的輪胎雖然看起來非常的粗製劣造但是卻很神奇的保持住穩定的形態。
這讓我萌生了個想法,如果我求我爹給我拿紙紮一把斧子呢?
我不知道為什麼,對於斧子有著很深的好感。
這種類似於手感的奇怪偏好也不知究竟應該怎麼解釋。
究其原因,可能是因為我從小幫我娘砍柴習慣了柴刀和砍柴斧頭,再加上我第一次用武器攻擊鬼就是從一個鬼頭上拔下來的斧子。
我拿這個輪胎等著拿它砍人,實在是因為這個輛車上現在能掉下來的東西隻有這一個輪子。
要不是因為我要需要這輛車攔路,就憑這紙紮車毫無重量而言的分量,我甚至都想拎著一輛車來砍鬼。
其實這就是我不知道的我比別人要強得多的地方。
一般來講鬼對於人來說是虛無縹緲,輕靈無比的,但是在鬼的世界有著他們自己的重量體係。
鬼的重量體係就是人類根本基本上沒法接受的輕。
沒錯!
鬼對於人來說是輕靈的,人幾乎沒辦法用任何物理攻擊方式傷害到鬼。
可是鬼承受不了的“重”,卻是也是人認為極度輕靈的,卻也是人類無論如何拿不起來的輕。
簡而言之,對於鬼來說,無論沉重與否,那隻是對於鬼來說的度量衡,但凡是鬼能夠碰到的東西,人都碰不到。
可偏偏人能碰得東西,鬼能碰得到。
這簡直就是一種逆差,而現在這種逆差被我這一個異類所終結了。
對於鬼來說,如果有實體重量的一輛車,對於我來說不過就是一張紙疊成了車的樣子,然後用膠水粘完燒成的灰……
最重也不過就還是一張紙的重量,更何況已經燒成了灰燼,然後重新凝結成的一輛車。
那種對於鬼來說近乎於規則性的沉重,對於我來說,如若無物!
鋼索纜扣上蹲著的古楠笙用槍瞄準了遠處駛來的一輛車。
那輛招搖異常的敞篷跑車上隻有一個人,呃,隻有一個鬼。
當車上橋後看到了有一輛打橫停著的車的時候,這個開快車的鬼還沒反應過來這是輛鬼車。
徑直的就衝了過來。
一般來講,鬼開的車,除非故意去撞,是撞不上人類的車輛的。
但是哪怕就是兩股煙凝結成的鬼車撞在一起,也會像真車相撞一樣,極其慘烈。
我就蹲在一旁等著,這輛車果然幾乎沒有任何躲避的打算。
在這明明是六排車道的大橋上,不躲不避的一頭就撞在了這輛打橫停著的破車上。
“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