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叔會隨機的在念珠串上增加或者減少鳳眼的數量,或者是添加一些卡子,計數器之類的東西。
但這種手段,張明宇看過一次之後,就再也沒有效果了。
可是對於我,張明宇始終破不了我的暗門究竟是什麼?
見我同意被催眠,張明宇讓我坐在這個老頭旁邊。
我見他久久不動,有些不耐煩的問他:“怎麼還不開始?”
他笑了笑,是那樣的,讓人覺得親近。
“已經開始了!”
“轟……”
一種類似於進入崇恩大廈鬼樓一般的感覺席卷而來。
我莫名的就被一種怪異的如潮水一般的氣息所包圍。
眼前景物快速的跳躍!
再凝神,我依舊坐著這個老頭旁邊。
不過這老頭已經不在老邁,原本稀疏的發量已經濃密到一個正常的範疇。
看上去眼睛非常有神,身子骨也遠比那行將就木的老人更加強健。
“孩子別怕啊,來到這兒就跟來到自己的家是一樣的!”
他聲音很溫和,跟我說話的時候莫名的讓我有一種信任感。
我抬眼望去,這裏已經不再是那個老舊的小區,而是一個寬闊的走廊,綠色的牆一人高,再向上是雪白的大白和棚頂。
我們倆就坐在走廊的長椅上,似乎在等待著什麼。
我伸手摸了一下胸前,果然沒有了飛影的反饋。
我被眠術了,可是卻並沒有因為我摸了飛影而讓這催眠快速的崩潰。
我有點明白,我其實是在這老頭兒被催眠的內心世界了。
我不知在這等著什麼?
便開始留心周圍的環境,想要獲得更多的信息。
就是一個類似小學教學樓走廊的地方。
我們坐著這個走廊旁邊的門是校長室。
我們居然不是在孤兒院裏,而是在學校裏?
而且我仔細看了我旁邊這個老頭,他現在的樣貌絕不是50歲向上的年紀,感覺看起來就是30多歲。
難道說這一段催眠的記憶不對?
是因為我是一個小學生的原因受到了影響?所以喚醒的是另一段記憶?
我正在胡思亂想著,校長室的門打開了。
“行了進來吧!”
一個男人的呼喝聲中,年輕的老頭拉了我一把向著門裏走去。
看到的卻是一副令我極端驚訝的情景。
入眼是一個拉著窗簾的辦公室,一個臉色潮紅的男人正在提褲子,係褲腰帶。
而在辦公桌上,附身趴著一個最多不過十一二歲的小男孩。
這小男孩什麼都沒穿,渾身青紫的都是瘀傷,下身流的滿腿是血,脖子上勒著條紅領巾,一動不動的趴著。
我站在門口是愣了,這年輕的老頭卻沒愣,他伸手摸了摸這孩子的頸部又在心口停了一會。
“又玩死一個?雖然他爹媽是反動派,可這又死一個不會有問題吧?”
那個收拾好衣服的校長卻打量了我一眼,撇撇嘴道:“這個太黑了,下次找個白淨點的孩子來背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