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找個白淨的來,到最後不是我自己背回去兩個死的?”
年輕的老頭似乎根本不在乎我聽到和看到這一切,指著這個孩子對我說:“把他收拾收拾,就說他從樓梯摔下來的,然後把他背回所裏。”
“所裏?”
我沒有表露出我的疑惑,但我確實非常疑惑!
我強忍著惡感,將扔在角落裏的衣服給這個孩子穿上,然後將他背在背上跟著老頭離開了。
走在走廊上的那一瞬間,整個幻境破碎了!
我想脫水的魚一般連續深呼吸了好幾口,才緩過來那種奇怪的窒息感。
再睜開眼,我依舊坐在那個蒼老的,戴著圍嘴兒的老頭身旁。
我不知道怎麼跟楊明宇形容,我看見的東西,楊明宇卻對我點點頭。
“不用說了,我介入了你們的夢境,我也看到了,好好調整一下,我有預感,這群變態做的事情少不了!”
楊明宇之後就不再說什麼,隻是等著我恢複。
我坐了好一會兒,內心裏不住翻騰的是那個小孩的死。
或者說我心裏翻騰的是這個老頭和那個校長對待生命的態度,這態度和白宏幾乎如出一轍!
或者說,如果白宏真的是在這樣環境裏長大的,那麼他就和該成了一個漠視人命的殺人異食癖者。
“咱們還要繼續嗎?”
楊明宇這個人眼神之中閃現的是興奮和期待。
如果說白宏是個變態,在我看來他楊明宇也沒好多少!
“再來!”
聽我這麼說,站在我麵前的楊明宇蹲下,用手推著我的肩膀,讓我靠在沙發靠背上。
我本以為他是想讓我躺得舒服些。
可是當我的頭靠向靠背時意識卻依舊順向旋轉。
感覺就像是我翻了180°或者是360°一樣。
恍惚間再次站穩,我正在年輕化的老頭身旁。
打量一下周圍的光線略顯陰暗的環境和我手頭在做的工作。
我應該是在廚房裏幫廚。
可能是仗著在白天,這廚房根本沒開燈,在換氣扇的小窗裏,被旋轉割裂著的一束光照進來。
我的麵前是水案,我的後邊不到半步,就是灶台。
這絕對說不上大的廚房裏居然站了三個人。
或者說是兩個大人和我一個小孩兒。
“今兒個改善生活,小子你把菜擇的仔細點!別弄得全是沙子,糟蹋了這肉。”
年輕的守夜人老頭子對我囑咐著,卻聽後邊背對著我們的掌勺的廚子在說著話。
“這回有了這一個呀,咱們能多吃幾天?也吃不得幾天,孩子太多了!”。
我聞到的是濃重的血腥味兒,我知道那男人處理肉品,但是一種莫名的感覺,讓我覺得非常不好。
心裏有一種莫名的驅使,讓我回頭望上一眼。
可我實在不想看,聽著那後邊掌勺的手上的動作發出的聲音,剛剛那個渾身青腫的家夥正被肢解。
可心裏一種莫名的力量,讓我還是回頭了。
“我去!”
這一次我差點沒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