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覺比起看曾組長被分屍的時候還要難受！
因為我一回頭正看見那個掌勺的在蹬皮！
這個掌勺的廚子更像是三門村裏專門殺豬的陳六伯，他的手藝和白宏完全是兩個概念。
白宏的手藝講究牛排的原切，目的性很強的，專門針對需要特意儲存的肉塊作為分割目的。
而這個掌勺的廚子則是農村殺豬那套。
離我腳後跟沒有一步遠有個被油或者是血沁的汙漆麻黑看不出材質的破盆……
裏麵有多半盆血和一個正漂在盆上，瞪著眼睛看著我的……腦袋。
這個人不是我背回來的那人！
那掌勺的右腿邊還有個裝下水的桶，那種鄉下和豬食用的灰不垃圾的聚合物桶裏裝的是這個倒黴蛋的全副內髒。
放在案板上的是已經按大塊分離過的連皮帶肉的肉段，和兩個整扇的人體。
掌勺的正在分割一塊類似前豬五花的肉塊，蹬皮，絞陷……
“喔……”
我實在忍不住，蹲在地上就開始吐，可是什麼都吐不出來。
那掌勺的回頭看了我一眼，對著守夜人老頭說：“這孩子也不行啊，這都來幫廚一個多月了，還是看不了這個？等這個吃完，把他弄了吧？”
我聽到他這句話，一種無盡的恐懼在心裏徘徊！
可這老頭卻說：“少跟老子扯犢子，明宇這孩子是我認得幹兒子，收拾你的肉吧，晚上有大人物來吃咱們的拿手私房菜，別給所裏丟人！”
廚子無所謂的笑笑，繼續手裏活。
一切看起似和氣，可是在眼裏是那樣的猙獰！
特別是配上他現在手裏的行為，這個人居然在往切成小塊並且掏空的豆腐裏填人肉餡！
一種如潮水般抽離的感覺襲來了，我終於脫離了那個環境，再一次如同脫水的魚一般大口的喘著粗氣。
我看見楊明宇的眼神之中，終於有了恐懼。
沒錯，他也在恐懼，那是一種不屬於一個旁觀者的恐懼？
我突然站起來，薅著半蹲著的他的肩膀問：“你究竟要幹什麼？你究竟是誰？以我為主線的那個人是誰？”
楊明宇也沒想到我反應這麼快。
他居然毫不避諱地就承認了：“這老頭已經瘋了，我不用我自己的記憶以及你的能力做引導，沒有辦法查出來還有誰！”
“你承認了？”
我沒想到他就這麼承認了。
“畢竟我需要你的幫助，又有什麼能不承認的呢？稍微時間長一點，你自己也能看出來！”
楊明宇笑了笑，那是一種慘然的笑：“在這個人間煉獄的那十年，我叫國冥羽！
至於我為什麼還說還有其他人，你接著看下去，你會在我們兩個人交叉觸碰出的這個巨大的過往中，找到那些人！”
我很難接受繼續看這個東西，我接受不了吃人！
哪怕是匱乏的時代，這種事也絕對是不能被允許和諒解的，不僅僅是因為道德上的問題！
我真的有些退卻了，我不願意麵對那種殘忍。
“今天天太晚了，我，明天我再幫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