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那家夥沒死,我興許能信,你說這已經指認了我爹?
你這不糊弄傻子一樣兒嗎?
然而我這一絲絲的表情變化卻被那個眼含笑意的女警敏銳地發現了。
“你是不是覺得我說的不對?特別想反駁我?說出來我聽聽?”
我一看她這得意的笑容再一聽她這話,我知道壞了。
我中計了!
可這女警察並沒有咬著這件事情不放。
仿佛掌控一切的笑了笑,她又繼續向前翻動卷宗,又拿出來一張照片兒給我看。
“你知道……”
……
審訊室旁的那個單層玻璃後的小房間裏。
幾個警員看著監控,身後站著公安局局長,還有一個支隊長,兩個大隊長六個隊長以及一堆小組長。
小屋是倆麵單層玻璃,這一邊是我,另一邊兒是審訊我爹的。
弄了半天,他們就站在中間看著旁邊兩個房間的審訊進度。
我爹那邊跟我這邊兒實際上是差不多的。
因為證據都是這一套,所以給我們兩個人看的基本也都一樣。
不過我爹就比我會裝多了,我在情緒上外漏的東西,實際上真是很多。
但是我爹那邊兒基本是一絲不漏。
支隊長陪著局長,輕聲的問著:“還是局長英明,看來真的還得在這小孩兒身上下手。
之前通緝楊明宇,其實就是通過這個小孩兒知道了很多信息。
剛剛被詐了一下,他都已經露出情緒來了。
再加上我們確實拍到的照片做證據,雖然不夠清楚,但也基本可以斷定了他們整個作案軌跡。”
胖胖的局長眼眉一耷攏,翻了那個支隊長一眼。
“就現在掌握的證據隻能是你想當然地認為他們跟這些案件都有關係,因為他們出現在了周圍。
動機呢?
有一種作案動機能夠拿的出來嗎?”
局長訓的手下不住訕訕的笑,而兩個審訊室裏基本已經將警方掌握的證據拋了一遍。
警方已經捋出了我這兩天來的行動軌跡。
可以說是整個監控體係給我警方提供了充足的證據,可以證明我跟楊明宇在這整個事件之中是脫不開關係的。
從楊明宇找人騎摩托車接我,到第一次去找城南三小之外的老校長開始。
兩天之內所有的行動軌跡全都被監控係統描出了邊。
一點不差!
雖然他們沒辦法證明這兩天之內我們和所發生的事情之間的確實證據。
但是基本已經把凶案和我們緊緊的聯係在了一起。
用警方的證據鏈來看,我們被定罪不過就是需要具體的口供和人證而已。
物證方麵已經有了作為推導用的證據。
我們現在的情況很被動,因為我和我爹似乎根本沒有時間進行串供。
特別是在我經過嚇唬和誘導之後連續露出了情緒變化之後。
我已經給警方提供了太多的證據支點。
他們可以確定撬開我的嘴,隻是時間的問題,我肯定知道點什麼。
然而這一切不過都是那個一臉自信的女警察認為的,不過是暗室之中的這群警察認為的。
對於我和我爹而言,我們真的知道我們都在做什麼?有什麼表現?說了什麼?
這不是什麼父子之間的心靈感應,而是我們兩個帶著的兩個鬼,在互相之間傳話。
一般來講,鬼不敢進廟,也不敢進衙門。
廟宇神佛之力,衙門的官威皇氣對鬼來說足以致命。
可是如果身披功德,哪怕是個身披功德的厲鬼,都能進廟吃香火。
所以這攝影師老苑和保育員阿夏就可以堂而皇之的在這警察局中穿來穿去,給我們爺倆帶話。
而我們爺倆有什麼表現和什麼反饋全都是統一的。
這卻讓在暗房之中的局長認為我挺聽我爹的話的,我爹交給我的說辭一句不差的在這說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