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圍圍繞飛行的那些鬼根本進不了老頭兒的身。
也就是隻能陪著在旁邊,跟著飛行。
這些鬼,本就根本傷不了的老頭兒分毫。
真是眼看著這輛車伴隨著強勁的動力,衝出了雲層遮蓋的地區。
鬼魂沒法繼續跟著了,有的少數幾個跟著飛了出去的,都被陽光直接曬化了。
魂飛魄散不過如是。
我爹眼看著這老頭兒就這麼落荒而逃,任憑他跑了沒有再進一步的作為。
可實際上等老頭的車快速衝出雲層範圍之後,我爹咕咚一聲就拽倒在地。
他跟本就是強撐著。
剛剛那一刀斬破了他的身體,他的身體比神婆的泥胎金身都脆弱。
這種“脆弱”是相對的,一個普通人,哪怕拿手榴彈炸,拿火箭筒轟,都傷不到我爹分毫。
但是真正被高手傷到之後,那是非常致命的。
因為我爹可沒有一個泥胎金身塑像立在哪裏,可以讓他慢慢兒恢複。
被砍一刀就真是被砍一刀,這身體是自己的。
也不是我爹不急著救我。
而是剛才那種情況,能把這老頭兒嚇跑就已經是最好的狀態了。
他根本就沒有力氣沒有實力救我。
不玩兒出這點兒大的來,他都得折裏。
就好比剛才那個阿虎。
如果不是因為不知道我爹的血會對他造成劇烈的腐蝕,而意外身死。
恐怕被斬死的那個人最後是我爹。
阿虎的刀有多快,是有目共睹的,對於我爹這種生前就是個普通人,死後沒多少年,也確實沒練過武的。
簡直無解。
哪怕阿虎就是個普通人,但被限製力量之後的我爹用巨量的陰氣去打他,居然都打不死。
那可以掀翻一輛汽車的巨力都沒有辦法對他造成傷害,這就是技巧帶來的強大實力。
我爹這邊兒穿著粗氣聚攏了收回來的鬼。
他倒也不怕有鬼不回來,因為雲彩,一會兒散。
雲彩散了雲彩之後的大太陽,足以把任何一個不歸隊的鬼直接曬死。
他看著車開的方向,從地上拉起了一輛沒爆炸的摩托。
騎了摩托,在後麵慢慢的跟著。
雖然現在攆上去也沒什麼作用,但我爹知道,大體上他的這個老丈人會往哪兒去。
我爹也不怕跟丟了,就遠遠的慢慢兒騎著,同時慢慢恢複身體。
雖然車已經跑沒影兒了,可我爹就憑借自己的估計,吊在一個一夜能追上的距離。
等到真正入夜了,到時候就是他發揮的時間了。
然而我卻不知道的是,我爹這一路追下去,即使追到苗寨,他都追不上這輛車。
因為這輛車在我還沒明白究竟是要在向哪兒開的過程中就已經轉向了。
我又不像我爹知道他應該去哪兒,所以我並不知道這轉向是向歧途而去的。
車子開了兩天一夜,中間加了好幾回油,而我卻始終沒看到我爹追上來。
等我反應過來不對的時候,我都看著大海了,我才發現那車是向東開的。
這是黔東南也不在東邊兒啊?
至少這貴州境內沒聽說有海啊?
我其實發現了,這車越開天氣越轉涼。
我被凍住,其實感覺不出氣溫的變化,但我能看得出這正夏天的時候的人,穿的衣服有變化。
而且老頭兒停車買東西吃時,我聽的出那攤販和過往行人的聲音和語言,終於終於讓我明確知道在哪兒了。
這一路是開的東北來了。
之前過海的地方是山東煙台,現在應該是從大連下的渡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