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見我有好奇心的向外張望,居然解開了對我的封凍。
“你也別一副要跟我拚命的樣子,你是我親外孫子。就算我做事霸道一點兒,但我也是你親姥爺!
說白了,你也打不過我,消停兒的,聽到沒。”
這老頭兒先是跟我談事實親情,轉身就說了實話,對,我打不過他,消停點的很正常。
我沒有那麼急切的想跟他動手。
他也似乎跟我關係緩和了一些,畢竟在人生地不熟的國外,我離了他估計飯都吃不上。
當然要憑我的本事,想吃上飯,應該不難。
不過人離鄉賤,我居然對他產生了莫名的一種依賴感。
這感覺真糟糕。
他看我認真的注意著棒子國的街道情況,笑了笑,“我先帶你去把這輛車送修,然後領你去我的大本營看一看。”
“你的大本營不是在黔東南嗎?”
老頭詫異的回頭看了我一眼,笑了:“你當我傻嗎?我得罪了你爹這種愣貨,我還回黔東南,我是要帶著我整個寨的族人去死嗎?
整個錦雞苗族就兩萬多人,夠不夠你爹玩一回陰兵入境的?”
我心說老頭兒你人設要崩塌啊!
原來你這個看起來凶險無比,心黑手狠的老頭兒,居然也有關注的事情,也有擔心的人?
這老頭笑了笑,就好像能看到我內心的想法一樣,直接對我說:“我不過就是有些重男輕女罷了。”
我發現這老頭兒到了棒子國之後的笑容,要比我認識他之後全部加起來都多。
我們把車開到了一家叫樸宰河汽修的店,直接就有點頭哈腰的棒子上來迎接。
我真點懷疑我是不是還在國內呀,這老頭耍我呢吧?
這大道上就沒有一個牌子上沒有漢字,隻是有部分我不認識的棒子文字夾在中間。
而且迎接這人也是真逗,上來一點頭:“崔社長,您好,嘰哩哇啦,修車嘰哩哇啦,休息室少待片刻,嘰哩哇啦,奉茶嘰哩慢用思密達!”
他說的根本就是漢語,隻不過比東北話更方言一點兒,更像嘴裏含了口水一點……
然後這人一邊兒給我們引路,一邊兒衝著內邊喊:“嗚呀,崔社長嘰哩哇啦,車子接待一下嘰哩哇啦思密達~啊!”
這口音有點兒像南城三中旁邊賣羊串的大哥,可能多少沒那麼卷。
我們被一路送到了二樓的休息室,透過巨大的玻璃直接可以看到下麵整個操作間。
這個頭發有點兒亂,胡子拉碴的男人給我們上了兩杯茶之後,在老頭子一揮手之後就下去了。
我一肚子疑惑,老頭子主動給我講起來:“曆史的事兒咱就不提了,聽說你書看的挺雜,應該知道的你都知道,我就跟你說是棒語吧。”
老頭跟我說這棒國語就演化的外來詞比較多,其中漢字詞是最多的,而且以前幾乎除了少部分“本地方言”完全都是漢字詞。
然後就是後來英語化得棒語詞彙替換了一些漢語詞彙,剩下的一小部分就是棒國的本土“方言”詞彙了。
比如說他們管香蕉,叫怕拿拿,差不多就是英語banana這個音。
而且,在他們聽說過英語banana這個詞之前,棒國人就管香蕉叫香蕉。
反正老頭兒一說我一聽,我也不當真。
他見我不怎麼信,還來勁兒了。
“棒國話裏麵的絕大部分詞彙和我們的詞發音是差不多的。
就我學韓語的時候,我們的詞讀起來很清晰的詞語模糊的讀一下……大概就發出棒語音了!
剩下記住了他們這些本土方言怎麼說,再結合漢語,就算是會了棒國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