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諧的會議室裏上官潯正一手扶額一手在偌大的顯示屏上‘指點江山’。作為肖氏集團亞洲分部——輝煌的總裁,每天每日,這樣的會議大大小小無數次。可是這次不一樣,此時的他參加的是國際商貿會議。此次會議的成功與否關係著公司未來幾年的發展,他不得不慎重!
會議進行得如火如荼,然而就在這時,外麵突然傳來十分喧鬧的聲音。上官潯本來不是很在意,可是吵鬧的聲音卻越來越大。他悄悄地告訴一旁的助手出麵解決這件事。助手剛轉身,門卻被突然大力的撞開了。
進來的人,一臉慌張,眼神把在座的人掃了一圈之後,把目光定在了上官潯的身上,“boss,她生了。”上官潯聽到這句話,放下手中的遙控器,奔了出去,撇下了一屋子的高管和公司的未來發展趕往郊區的一所監獄。
躺在病床上的女子臉色慘白,呼吸也不平穩,看來是剛剛經曆了一場大難。上官潯看著產床上的一對雙胞胎,眼神中充滿了糾結。終於,他一揮手,對著身後的人輕描淡寫的吩咐把孩子抱走。
跟著他來的人很不確定的說,要不要再等一等,她看樣子很快就可以醒來了。上官潯不再回頭,又恢複了往日了冷淡,頭也不回的走開了。
病床上的女子很久很久之後才醒來,她對周圍的環境感到很陌生。迷迷糊糊之間隻聽到很嘈雜的聲音,她半張著嘴好長時間才輕輕的吐出幾個字,“阿涼,是你來看我了嗎?”可是沒有人回答她。
然後,她就感覺自己被抬起來,這一切到底是怎麼回事呢?她又是怎麼了呢?
直到最後被關進一個冷冰冰的房子裏,她才重新聽到有人說話,“你就住在這裏吧!”她終於有力氣,抬頭看了看四周。這裏不是冷冰冰的牆壁,也沒有冷冰冰的鐵門,難道自己已經被無罪釋放了嗎?可是刑期還沒有滿,她怎麼可能會被放出來。
自嘲的搖了搖頭,黎傾顏閉上眼睛,嘴裏輕喃,“阿涼,一定是你來看我了,對不對?你等我,我很快就出去了。阿涼…”
七年前,黎傾顏十九歲。還是一個天真無邪的少女,有著和同齡女孩一樣的幻想,一樣的夢境。但是她從來都知道這一切隻是夢,不可能實現,因為她和別人終究是不一樣的。
黎傾顏的父親早年間靠著爺爺留下的財產開了一家不大不小的公司,娶了自己母親後便生下了自己。也正是因為家族的緣故,她才和同樣的富家公子哥——溫涼訂了婚。後來公司經營的順風順水,他父親就硬是將自己的母親趕了出去,另娶了一位帶著一個女兒的女人。
那個女人吧,剛開始的時候還中規中矩。漸漸的就原形畢露,對黎傾顏呼來喝去不說,有兩次還私下裏打了她。那個被帶來的妹妹就更不用說了,可能是平時苦日子過慣了,隻要看到自己喜愛的東西就一定要據為己有,對自己這個所謂的姐姐更是沒有一點的尊敬。
黎傾顏每天都在思念自己的母親,但是她的母親在被自己的父親趕出去後不到一年的時間就已經去世了。而她過這樣的日子也已經不下十年了!
近年來,經濟危機來襲,本來風調雨順倒沒什麼。但是她父親本就沒有多少經商的頭腦,到了這樣的危機時刻更加是手忙腳亂。到現在為止,已經是整整十日沒有回過家了。就算她偶爾去公司找一下父親,十次中也有九次因為忙為理由而見不到他。
這日,後母又差遣自己出來買菜,雖然家中有保姆,但是估計比自己還要清閑吧!
逛過一個又一個菜市場,挑了一堆又一堆的菜,黎傾顏實在是有些頭疼。後母給的錢有限,但是要求買的菜質量又高,要是她做不到的話,估計就要被後母嘮嘮叨叨個沒玩沒了。
終於選到了最便宜的市場,這裏人聲嘈雜,各種叫賣怒罵不絕。有的人直接把痰吐在地上,有的人當街脫下鞋子…
黎傾顏強忍著走進去,挑選一些比較新鮮的蔬菜放進了菜籃裏。身後突然吵吵鬧鬧,她一回頭卻撞進一雙清冷的眸子裏,那人雖然形色慌慌張張,也很狼狽,但是眼神裏卻是清冷如水,絲毫沒有受到影響。
他一手捂著右胳膊,一邊急匆匆的穿梭在這裏。黎傾顏往後麵一看,似乎是有一群與他神色相似的人也正匆匆趕來。她看了看前麵又看了看後麵,一瞬間明白過來。
黎傾顏把自己的菜籃放在一旁,快步走到那人身邊,十分自然的挽上他的胳膊,然後道:“別怕,我幫你!”那人愣了一會,竟然真的相信她了。
黎傾顏帶著他左拐右拐,終於走出了菜市場,躲進了女廁所裏麵。那夥人在附近饒了大概有十幾分鍾才離開。黎傾顏的心一直提在嗓子眼,直到他們走了之後又過了兩分鍾才敢把他放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