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遞過來,見他不接,便拉開他的褲子口袋塞了進去,說:“以後別再做這種惡心我的事。”
林準易咬了咬自己的嘴唇,沒有說話。
繁星見狀問:“你還不走嗎?”
他張了張口,終於歎了一口氣:“敗給你了。她不是我的女朋友。”
繁星絲毫沒有興趣似的,冷冷地看著他。
“你既然調查了,就應該知道我跟她沒有任何親密舉止。”他說:“她的確有意,但我還沒有答應她。”
繁星冷哼,“魅力不淺呀。”
“哪裏如得了你?”他說:“不要生氣了。”
“你還真是滿嘴謊言。”繁星不依不饒地說:“誰知道是真是假?”
“這次沒有撒謊。”他說:“我發誓。”
繁星問:“那你為什麼早不說實話?”
“我以為你會吃醋。”
“我隻會覺得惡心。”她皺起眉頭,不悅地說:“你的腦子真是被狗吃了。”
林準易歎了一口氣,事到如今,她罵他他也認了。這件事的確是他蠢,其實他最了解她,她確實不聰明,刁蠻任性脾氣大,但她是個愛惜自己尊嚴的人。
見林準易耷拉著腦袋,一臉挫敗,繁星竟也不生氣了,神色柔和了幾分:“你回去吧。”
林準易抬起頭看向她,沒吭聲。
“讓我冷靜冷靜。”繁星說:“你回去吧,我看到你就煩。”
回去的路上,林準易掏出口袋裏的小娃娃,打開來,見到裏麵的指環。
剛剛畢竟沒有心思仔細端詳,這是一枚樣式很中性的戒指,但大小既可以作為男款尾戒,也可以作為女款,指環裏麵刻著五個字母:IDIOT(白癡)。
他有些錯愕,但很快便明白了其中玄機,忍不住笑了。
林準易一下飛機又立刻返了回去,到時是淩晨。
雖然從外麵能夠看到繁星家裏還亮著燈,但他想想還是沒有進去。畢竟現在太晚,比較容易有性/暗示,他不知道她會不會覺得緊張,因為他白天剛剛嚇到她。
但直到早晨,她也沒有出來。
林準易隻好去按門鈴,卻發現門正開著一條縫。
他嚇了一跳,連忙開門。繁星的房子格局被她改造過,進入玄關之後幾乎一目了然。因此他得以第一時間看到她正躺在露台上的身影,那裏陽光正好,她正穿著睡衣躺在沙發上,臉上扶著麵膜,模樣十分閑適。
那個方向也可以輕鬆地看到林準易在外麵的樣子,隻是因為角度關係,他不可能看到她。
林準易鬆了一口氣,但他放輕了腳步,悄悄地朝她走了過去,打算嚇她一下,好讓她記得下次關門。但剛一走到露台門口,繁星便張開了眼睛,似笑非笑地看著他:“早啊。”
林準易這才反應過來:“門是你打開的?”
“嗯哼。”她取下麵膜,從沙發上下來,從他身邊擦身而過,撂下話:“我今天有課,你先休息,我中午回來找你。”
林準易感覺自己正在被玩弄於鼓掌之中,但這隻是一個開始。
接下來的好長時間,他覺得他們交往了,但她對他似乎並沒有更在意。
可能她真的隻是需要個床伴而已。
不過幸好,林準易知道此時自己的情況比較有利,他有繁爺爺可以依靠。
設計讓繁爺爺發現他們之間的事並不難,繁星放假回來時,偶爾會希望他來找她,林準易原本寄希望於她或許會告訴家裏,但她不僅沒有,還小心翼翼地生怕別人發現,更不準他說。他當然不說,但他才不乖,他隨便安排一下,便有人發現他倆又搞到了一起,傳給了繁爺爺。
繁爺爺巴不得如此,很快就把繁星叫了過來,一通明示暗示後,繁星卻始終聽不懂似的,於是他撐不住了,問:“你和準易複合了嗎?”
“沒有。”繁星說。
“那他為什麼在你房裏?”
“聊天。”繁星說。
“星星呀,”繁爺爺說:“不要逼爺爺裝監控。”
繁星想了想說:“但我不想結婚。”
“那先訂婚總可以吧?”
“也不想。”
“那你們現在這樣是什麼關係?”繁爺爺問:“算是交往對象嗎?”
“不算。”繁星說:“爺爺,我希望這件事由我自己考慮,自己做決定。”
“你自己做決定就是跟他鬼混啊?”
爺爺不客氣起來:“多蠢的腦子才能做這種事?”
“選擇結婚才愚蠢,”繁星說:“我沒做好跟他過一輩子的準備。”
“那怎麼又跟他在一起?這次可沒人逼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