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誰死了?(1 / 2)

休息了這麼長時間,店裏麵又正好到了進春裝的時候,有些忙,忙完了一天回到公寓大睡一覺,被窩有時熱有時冷,我覺得這樣的日子似乎也不是很糟。

隻是這天,又消失了一段時間的樓簫來店裏麵找我,說是要來店裏幫我忙,這可讓我驚訝了。

最近店裏也是在招人,不管樓簫怎麼想通了回來,我是她姐姐,就不會不管她,也就將她留在了店裏麵幫忙。

不過我不會就這麼算了,晚上回到家還是對她進行了家庭教育,雖知沒用,但總比什麼都不說的好,不然樓簫也不長記性。

我在玄關換了鞋,睨了一眼換了拖鞋累的仰躺在沙發上的樓簫說:“這次可是你自己回來的,如果你再給我惹什麼幺蛾子,就別怪當姐的將你送進戒毒所。”

“姐,你能不能換一招,我真是耳朵都聽出繭子了。”樓簫一臉不以為意,打都沒用,說教就更沒用了。

我有些氣:“你就是爛泥扶不上牆,沒有我,你就等著在外麵乞討去,最開始我就不該慣著你,現在真是自己給自己找罪受。”

就這麼一個妹妹,當初我肯定是想好的都給她,自己沒有上成大學,自然也希望她好好的讀完大學,在農村能出一個大學生,那麵子就不說了,我爸以前就是讓我們姐妹倆都上大學,我都踏進門檻了,還是退出來了,家裏出一個大學生,這是我爸一直的心願。

樓簫沒臉沒皮的笑:“姐,你就別生氣了,生氣容易老得快,沒爸沒媽,你不可能不管我,就別口是心非了,現在我回來了,你就偷著樂吧。”

我抄起沙發上的枕頭砸在她頭上:“你還真以為吃定我了,信不信我把你趕出去?上次你交的那個朋友,以後別跟我再聯係了,否則你試試看我是不是口是心非。”

樓簫一臉的無所謂,也知道我不會那樣做,彎腰拿了一袋茶幾上的薯片撕開吃:“我知道了,以後你就是想讓我跟徐剛在一起我還不幹呢,我跟他已經鬧掰了,不過姐,你這麼警告我,是為了楊歡還是為了我,徐剛之前告訴我,楊歡的孩子被他姐給撞沒了,然後楊歡又把人給撞回去,說真的,就楊歡這點,還真讓我佩服,有點我當年的風範,沒給咱複興鎮的人丟臉。”

樓簫最後一句說的有點自豪,這樣的她我也是習慣了,看了一眼她說:“你以後給我收斂點,也別在楊歡麵前提孩子的事,你的房間我已經收拾好了,吃完了早點去休息,明天是清明節,跟我一起去墓園。”

每年清明節我都會跟樓簫去墓園掃墓,父親去世後,在沈晨南的幫助下將墓遷到了北城,畢竟老家我自己都不知道什麼時候才會回去,那時因為跟沈晨南感情甚好,也以為一輩子不會回去了。

“知道了。”樓簫丟了一塊薯片在嘴裏咬的咯咯響,趴在沙發上問我:“姐,姐夫上次有沒有怪你?那次我真不是故意的,而且我也沒說錯,你確實跟沈晨南躺在床上,姐夫這麼晚了還沒回來,不會是找蘇姍去了吧。”

就連樓簫也知道傅容庭不在我這會去找蘇姍,而我這個正室還沒話說,真是夠失敗的。

我瞪她一眼:“你就閉嘴吧你,吃都堵不上你的嘴,我的事你少管,以後再給我亂說,看我怎麼收拾你。”

“姐,不是我說你,就算傅容庭拿你當情人養,也真不能把自己就定位成情人了,你可是跟姐夫領證的合法夫妻,姐夫這公然在外麵打野食,你也真是心大,一句話不說。”樓簫認真說:“這些年我知道能在北城立足,最開始是仰仗著沈晨南,後來是姐夫,那瘋子在精神病院每年的費用就是幾十萬,我跟姐根本就負擔不起,如果你不爭,小心最後姐夫把你給踹了,到時你沒錢沒身份,在北城我們姐妹倆就悲劇了,就憑你在商場裏打工,一年撐死也就五六萬塊錢,在北城連一根毛都不算,到時別說有這麼大的房子住了,我們隻能流浪街頭了,我事先跟姐聲明了,如果真有那天,我可不會養那瘋子,顧我自己都顧不過來。”

雖說樓簫的話說的有點沒人情味,可又是事實,之前我也這樣想過,若真有那天,我指望不上樓簫,別說這麼優渥的生活,就是連基本的吃住都成問題。

我們心裏都清楚,能在北城留下來,全靠傅容庭,楊歡也知道,她離開了顧雲生吃住沒問題,但也就是一具行屍走肉。

我曾想過帶著我媽跟楊歡去七八線城市,消費水平低,可能會好過點,但我真能舍得離開嗎?

這裏埋葬著我的愛情,我的青春跟我的孩子,傅容庭還在這,我舍得離開?

我給不了自己答案,如果有答案,我早就做了決定,帶著人離開了。

我吐了一口濁氣說:“我知道了,就沒想過指望你,隻要你能安分,就是給我減少負擔,時間不早了,我去睡覺,待會把你吃的垃圾給我收拾了,明天早點起來。”

“知道了知道了。”樓簫有點對我恨鐵不成鋼,因為她看不出我有想爭的念頭,反而有了離開的搖擺不定,我走到臥室門口,她叫住我說:“姐,做妹妹的勸你一句,這就是金錢社會,就算到了那天,你也要為自己爭取點利益,傅家不缺錢,別到時一場空,不過你做了決定,隻要你不為今天的決定後悔我也就不說什麼,這些年你為我做的我都知道,我樓簫就是爛泥扶不上牆,這輩子我認了,可你永遠是我姐,我希望你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