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了房間一會兒,傅容庭一臉怒意的上來,大手像鉗子一樣扼住我的手腕:“樓笙,你到底還想怎麼樣?我的縱容也是有限度,既然敢說出這樣的話,你真是迫不及待的想要離婚,傅少夫人是多少人想要的位子,你說不要就不要,你還真以為一張破協議能讓你獲得自由?我告訴你,在我傅容庭這裏,沒有離婚,隻有喪偶。”
相對於傅容庭的怒氣,我十分平靜,平靜地迎上他的眸子,什麼也不說,就那樣盯著他,因為我無話可說。
因為我隻是一個普通的女人,想要的隻是那一顆心而已。
“怎麼不說話?你是不是死也要從我身邊離開?”見我不說話,傅容庭氣急敗壞,手腕上的力道加重了,那裏正好戴著他送的海洋之星,被他捏的鑲入肉裏,鑽心的疼。
我咬著牙說:“傅容庭,這條命當初是你救的,若你想要,還給你又如何。”
他眸子裏噙著一抹寒光,堪比北城那十二月最冷的寒光,讓人不寒而栗。
可傅容庭,我也曾想活得糊塗,但蘇姍讓我感到了危機,你這顆搖擺不定的心,我要是握不住,那我就選擇放手。
楊歡讓我別步她的後塵,我自然也不想在今後的幾十年裏,坐在正室的位子上,守著冰冷的房子,等著一個不知什麼時候回家的人,跟外麵那些彩旗勾心鬥角,你爭我搶。
明知這世上本沒什麼愛情,卻還是要去尋求,多少人窮極一生也無法遇到的東西,我就是如此偏執的去尋著。
傅容庭鷹隼般的眸子緊鎖著我,那眼裏的光仿佛要將我的身子穿透。
他表情淡漠到幾乎冷漠,下巴一點一點的,鬆開了我,摔門離去。
我全身的力氣在他鬆開我那一瞬仿佛都被什麼東西吸走了,無力地癱坐在床上,兀自扯了扯嘴角,傅容庭,你又怎會不知我想要什麼。
可我要的,你不敢給。
傅容庭的摔門聲自然是驚動了傅家人,可這是我們夫妻之間的事,之前我也跟老夫人說明了,她不會再插手,至於其他人,巴不得我跟傅容庭離婚,自然是不會來看看。
在老宅住了一晚,第二天我照常回去,沈晨南來店裏找我吃飯,說是丫丫想我了,我知道他的意思,拒絕了,現在我心裏已經夠亂了,隻要安心的等著那天到來。
傅容庭又跑回公司去睡了,琳達半夜打電話給我,說是傅容庭已經連續幾天幾夜沒睡覺,讓我去勸一勸。
這用了軟招,現在又來苦肉計嗎?
我丟給琳達一句話:“傅總精力好,等他累了,自然會睡,如果還是不睡,你可以考慮給他兩顆安眠藥,但就是別再打電話給我。”
我的話音剛落,聽見琳達那邊傳來一陣劈裏啪啦的聲音,好似什麼被砸了,琳達膽戰心驚喊了一聲:“傅總……”之後再沒了聲音。
琳達這一聲喊的我心頭一顫,不由得去想傅容庭怎麼了,手都握緊了手機,可轉念一想,又將手機放下,蓋上被子輾轉反側。
我每天撕著日曆,一天一張,直到還剩下十張。
連成傑生日的這天,聚會地點定在一家酒店裏,樓簫來我這裏找了一件漂亮衣服提前去了,對於樓簫,我想著還是順其自然,她的心理素質可比我強,到時候受傷了,我借一下肩膀即可,那時我不知道,真到了那時,樓簫需要的不是我的肩膀,而是我不能承受的代價。
宴會是晚上八點開始,我先去店裏上了一下午的班,準備七點過去,可天有不測風雲,警察找上門來了。
當看著眼前站著的兩名警察,我完全不明所以,當警察問我認不認識一個叫張曉的女人時,我才知道,張曉出事了。
張曉死在了出租屋裏,已經死了一個禮拜,這九月的天氣還是炎熱的時候,屍體已經發臭,腐爛,這才被人發現報了警。
目前判定是他殺。
在張曉的手機通訊錄裏,我是除了她家裏人唯一的聯係人,警方這就找到了我,我被帶到了警察局例行問話。
聽到這消息,我完全不敢相信,如此年輕的生命,就這麼沒了,而且死的如此淒慘,不久前她還來問我借錢啊,人好端端的怎麼就沒了?
我有些激動的問警官:“你們難道一點線索都沒查到嗎?小峰,對,小峰不是跟張曉同居嗎,張曉出事了,那肯定是跟這個人脫不了幹係,那你們有沒有調查這個人?”
警官皺眉:“小峰?樓小姐,請你說清楚一點,這個小峰是誰?我們詢問了周圍居住的鄰居,死者生前跟不同的男人來往,交際圈比較複雜,我們已經走訪過生前跟死者頻繁來往,或者有嫌疑的人,但是這個叫小峰的人,卻沒人聽說過,也沒發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