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筠一天就上午吃了一碗白米粥,胃裏空空,吐得酸水幾乎都快出來了。
陳修遠又是心急又是歉疚,上前輕輕順著她的背,“你沒事吧?”
沈清筠搖搖頭,隻說道,“陳總,我覺得你以後還是不要開車了。”
陳修遠還沒說話,就聽到身後的笑聲格外的響。
張凱文約摸是四人中年紀最小的,喊道,“三位哥哥,你們以前老嫌我開車技術差,我可從來沒讓女人坐我車,坐吐過啊!”
陳修遠隻冷冷瞥了他們一眼,就一把抱起沈清筠往車裏走,淡淡道,“多坐幾次,習慣就好了。”
沈清筠想說話,被他一個眼神逼得連忙閉嘴。
隻是胃到底還是難受,陳修遠再開車的時候,開了窗,夜風習習,吹進來沈清筠多少舒服了一點。
到了醫院,許依嵐正坐在病房外玩手機。
見到陳修遠扶住沈清筠走過來,她詫異道,“你不是在美國,怎麼回來了?”
說著看向沈清筠的眼睛多了幾分警惕和氣憤,“我就說你怎麼敢單槍匹馬去夜魅,原來知道靠山回來了啊。”
沈清筠沒空與她爭執,隻問道,“依依呢?”
許依嵐輕哼道,“睡著了。那個負心漢呢?你別說沒找到啊!”
話音剛落,就看到李詢被人反綁著拉了進來。因為他還裸著上半身,雖然是深夜,可還是引起醫院不少人的注意。
大概渣男天生散發一種麵目可憎的氣質,許依嵐一下子就認出來了。
“還真是從床上抓起來的?姓沈的,你夠狠啊!”
“誒,嵐嵐也在?裏麵那妞到底是誰啊?”白衣男人將李詢拖到門口,見到許依嵐,一臉訝然。
許依嵐卻不理會他,眼睛看著他身後的男人,咬牙切齒道,“柴玉泉,你還沒死啊?”
那柴玉泉瞥了許依嵐一眼,笑道,“你還沒死,我怎麼舍得死呢!”
沈清筠看著兩人你來我往的爭吵,遲疑道,“這兩人,有仇?”
陳修遠輕輕一笑,“別管他們,老白,把他綁進去。凱文,你也搭把手。”
原來這穿白衣服的真姓白?
沈清筠一時被幾人關係弄亂,加上身體不舒服,幹脆坐到病房外的長椅上,問道,“他們到底是什麼人啊?”
陳修遠陪著她坐下,輕輕拍著她的背,指著白衣男人,“他叫白顯,喊他老白就行,他養馬放牛什麼都做,年紀最大,長得最老。”
又指向跟許依嵐爭吵那男人,“他,夜魅的老板。長得跟柴火一樣,幹巴巴的,叫柴玉泉。”
白顯和柴玉泉聽到陳修遠的介紹,怒道,“去你的,會說人話嗎?”
那白顯還特意擺弄了下頭發,朝沈清筠伸出手,“白顯,喊我‘白哥哥’就好。”
張凱文拔開他的手,對沈清筠道,“嫂子,別理老白,他最臭美。”
白顯跟他立刻吵吵囔囔起來,沈清筠耳朵嗡嗡直響,看了一眼陳修遠,心說,他這麼沉悶的性子怎麼認識的人都這麼鬧騰。
可不知為何,耳鳴越來越厲害,沈清筠剛想說話,整個人卻直直往陳修遠身上一倒,暈了過去。
張凱文的喊聲在耳邊,她想回應一聲,卻說不出話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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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沈清筠醒來的時候已經是中午。
張依在床邊候著她。她看起來十分頹廢,可精神還算過得去。
“你醒了?”
沈清筠握住張依的手,“依依,你沒事吧?”
張依笑了笑,故作輕鬆的聳聳肩,“分手咯。現在我又是單身貴族了。”
沈清筠聞言隻更用力握住她的手,卻沒有再問昨晚她暈倒後發生了什麼。是不知道如何開口,更是不敢開口。
陳修遠和張凱文都坐在病房的沙發上,見到她清醒,無疑都鬆了口氣,張凱文笑道,“你可真嚇人,說暈就暈。你身體不舒服,怎麼一聲都不吭呢?”
陳修遠卻問道,“是我開車的原因嗎?”
沈清筠搖搖頭,“我也不知道怎麼暈了。那個許小姐、還有白先生他們都走了嗎?”
張凱文點點頭,“許依嵐要去拍廣告,胖哥接走她了。那兩位,大忙人,聽醫生說你沒事,就閃了。”
沈清筠嗯了一聲,偷偷瞄了一眼張依的肚子,幾人都察覺到,陳修遠拍了拍張凱文的肩膀,對沈清筠說道,“我倆出去買早餐,你們聊聊吧。”
兩人離開後,病房很是安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