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嘍嘴裏露出一抹滿意的笑,藍芷瞧著卻是無比的別扭,就像是大雪豹捉住了小鹿,看著小鹿瑟瑟發抖時候的樣子。
藍芷也發了抖。
有的時候你總也得為你說過的話負責。
好比現在,藍芷被土嘍拖到山的背麵,拿著竹杖子,從頭到腳的揍她,其美名曰:“幫你試試筋骨。”
藍芷被他抽得周生火辣辣的疼,就扯過他的杖子,哢嚓一聲折斷。
他換了新的,藍芷接著折斷。
“不錯嘛!”他點道,滿意的看著藍芷又將一根杖子折斷。
一連好幾天,藍芷折斷的竹杖子堆起來有沙棠是那樣高,非川雪說這正好可以用來燒火做飯,流岸則一臉正經的坐在桌子前,啜了一口酒,緩緩道:“極好!”
藍芷賭氣的又將手裏的杖子應聲折斷。
“這不是個長久的辦法。”流岸將酒罐子放下,說道:“我們得好好斟酌斟酌!”
於是半個月之後,藍芷得了一根丈餘長的軟鞭。
“這是兩千條毒蛇的皮所製,堅韌無比,你可得好好收著,你師父克為著這個傷到了腦筋!”土嘍語重心長的拍拍藍芷的肩膀說。
藍芷心情有點兒沉重又有點兒暗暗興奮,要是土嘍再次拿竹子抽她,她就用軟鞭捆住它們,往山腳裏丟去。
這樣想著,也這樣做了,結果土嘍撫著掌笑道:“幹得好!”
藍芷想用鞭子打架無非就是這樣嘛!
藍芷也是想不到,她這一根兩千多條毒蛇的蛇皮製成的軟鞭,輾轉十幾個輪回之後,又會回到她自己的手中。
得了趁手的兵器,藍芷難得的就勤奮起來, 將手中的軟鞭揮的呼呼作響不說,山後麵的那幾塊巨石也被她抽得粉碎,那揚起來的灰塵籠了半邊雪山,非川雪抱著剛剛做成型的陶罐子跑過來瞅,一邊叫好。
土嘍則眯著眼睛,打了個哈欠,轉身到唯一沒有抽爛的巨石上躺著,藍芷見狀,一鞭子過來,土嘍便飛快的掠到一株沙棠上,接著眯起眼睛。
“丫頭,不多時,你便可以與我打上一家了!”土嘍道:“可得仔細練了!”
藍芷興奮問道:“那我什麼時候可以很師父下山,我想去見見人間究竟是一個什麼模樣。”
“很快!”土嘍道,卻沒有了下文,藍芷有些泄氣,兀自走到一株樹下,摘下幾串果子。因著土嘍說的很快,少則幾十年多著幾百上千年。
非川雪看不過,指著土嘍道:“老頭,你不能騙阿芷,要不然我可跟你沒完!”隨即朝藍芷小跑去:“阿芷,你莫要傷心嘛,你不就是想下山去麼?我可以帶你去!”
“真的!”藍芷嚴重劃過一絲興奮:“你可莫要唬我!”
“我唬那個都不會唬阿芷的!我保證會帶阿芷下山的。”非川雪拍拍自己的胸脯道。
藍芷卻有些不大放心的看了看土嘍的方向,這話若是土嘍聽了去,肯定要說與流岸聽的,藍芷喊了一聲土嘍,回答她的隻有那一聲高一聲低的鼾聲。
得了非川雪的這一句保證,藍芷立馬又充滿了鬥誌。
流岸平均是三年一下山,這會兒剛會來,藍芷就不能央非川雪從流岸的眼皮子底下溜開,可得過了三年之後。
話說三年雖然不長,卻也讓藍芷等的撓心撓肺的,還好有小川子這個大嘴巴在,成日的嚷嚷,一閑下來,便去草堆裏捉弄捉弄短尾巴的棕鼠,捉來那有毒的欽原,藍芷還在山的向陽處摘了好些流岸帶回來的瓜果,土嘍打著哈欠表示自己沒有地方睡覺了。
流岸則擺著苦瓜臉,特別是瞧見非川雪與藍芷在一起搗鼓的時候,那眉頭更是可以擰成一根麻繩。
非川雪更是不知好歹對流岸道:“你就把阿芷嫁給我好了!”
流岸冷聲道:“想得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