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他們幾個治傷,九尾狐和衛士的傷很重。”流岸道。
“少主何苦去救她們?”看著昏倒的兩人和一隻狐狸,有些替劉安不值。
流岸道:“這個,你不用過問了。”
一個紫衣的美人立在高處,遠遠的看著這一切。
流岸被山伯帶去後山的溫泉,然後丹穴山整個就忙碌了起來,幫一人一狐清理了傷口,有集合眾人的力氣渡了修為,小小的傷勢倒是有所好轉,但是非川雪三番兩次的受傷,氣息的卻越加的弱了下去。
藍芷這番浴火重生,身上倒沒有什麼大礙,躺了一日夜也就回轉了,她見到非川雪一直沒有醒過來,便日日的守在非川雪床前,時不時的渡給他修為,嘴裏念著:“小川子你莫要有事啊,你千萬不能死了,你才找到妹妹,你不能就這麼丟下她啊,還有我,你說過要娶我的,你死了莫不是要我守活寡?”
山伯悶聲道:“真是不知羞恥!”
山伯本來就不待見藍芷,這番流岸又為了去救藍芷受了傷,他就更是討厭。
不過,藍芷這番回到丹穴山,像是發生了一絲變化,那股不知好歹的小人之氣下去了不少,更多的是一絲不經意露出來的成熟,大約是真的經曆了什麼,倒是有些像是大荒中活了上萬年的神。
不知道過了幾日,丹穴山便齊齊的迎來了兩個大神,藍芷聽這些人說,那位麵上沉穩不失英氣的這丹穴山的主子刑著,流岸的老子,那位看到傷者還一臉笑意的是非川雪的九尾狐老子,青丘的國君非勿。
非國君將依舊昏迷不醒的非川雪帶走的時候笑嘻嘻的看著藍芷:“小姑娘挺漂亮的,值得小兒這般的癲狂,值得作青丘以後的夫人。”
“我跟您一齊去青丘。”藍芷提議道,她心底著實放不下非川雪。
“你不能離開丹穴山。”邢著冷著臉走過來:“你本就是丹穴山的人。不能離開。”
藍芷皺眉,大聲道:“為什麼不能離開?”
邢著看著藍芷有些執著的臉,道:“流岸的傷很重,不光是身體上的,還有積壓了幾百年的心傷,這個你是給他的,沒有你,是治不好了。”
藍芷心中一動:“心傷?”
非勿聞言哈哈大笑:“小姑娘,這小子不會什麼事情的,過幾天,就還一隻活蹦亂跳的九尾狐給你,等那個時候你再來青丘好了!”說著便急急的離開了丹穴山。
過幾日,無雙抱著牙牙帶著一群域民國的侍衛來將小小帶走了,臨走了還有些回不過神來。
牙牙見到藍芷則是興奮得上串下跳,蹭著藍芷的臉一臉的滿足,藍芷不由嗬斥:“小東西,我差點死掉了,你對我好點成不成?”說著心思卻不由得轉到了刑著說的那一番話上。
流岸的心傷,究竟是什麼?
莫不是跟兩百年前的變故有關,或者隻是跟他和非川雪打的那一架有關。
於是藍芷住到了自己原來的小屋子,一直尋著機會,想去好好的問問邢著。
班大叔聽聞藍芷回山來了,特地燒了幾個好菜,帶著一壺酒來瞧藍芷,藍芷卻一個勁的吃菜,根本就沒有碰那酒。
“你倒是奇怪了,怎的這回不喝酒了?”班大叔顯然很是意外。
藍芷對班大叔甜甜一笑:“我戒酒了!”
班大叔立刻覺得藍芷很有前途。
送走班大叔之後,藍芷便又迎來了一個不速之客。
一襲紫衣的唯姬與上次來跟藍芷針鋒相對的時候完全不同,臉上多了一絲苦楚和落寞,“藍姑娘。”她隻是叫了藍芷一聲,便沒了下文,藍芷抱著手站在一旁:“公主怎的不說了?”
“先生,先生的傷,真的很重。”唯姬頓了半天,才緩緩道。
藍芷道:“我知道。”
“姑娘是真的知道麼?”
“你又來跟我談論知道還是不知道的問題了,公主,我著實不想聽。”藍芷臉上升起一絲厭惡,明明白白的厭惡。“我現在想告訴公主我知道的事情。”藍芷說著坐到唯姬的對麵:“大約兩百年前,殿下要在凡界與公主成親,卻在成親的當日,一隻狐狸精壞了好事,還差點殺了公主。”
藍芷說著,看唯姬有些變化的臉:“但是,狐狸精最後死在了流岸殿下的劍下,而那隻狐狸精,在死後,經曆了十來個輪回,每一世都會因為不同的原因在十八歲之前死去,但是天地間卻還有一樣東西能救她的命,那邊是流岸殿下給個公主的藍芷花,而那隻狐狸精,也叫做藍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