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似柔弱的兩人迅速糾纏在一起,秦雨柔重重推了穆歡一把,玻璃杯破碎和人群腳步聲混雜在一起,穆歡竟暈了過去。
秦雨柔見狀,臉色被嚇得蒼白,尖叫了一聲便驚慌失措的蹲在牆角,不知道該做些什麼。
鬱邵衡和鬱北安幾乎是同一時間趕到醫院的,自己的老婆住院,鬱北安比自己還勤快,鬱邵衡氣不打一處來。他看著鬱北安關切的眼神,冷冷的哼了一聲。
“你來做什麼?別忘了,我和穆歡現在還沒離婚?”
鬱北安將穆歡纖細的手放回被子裏,但是仍背對著鬱邵衡。
“何必呢。你明知道你們之間早就沒有愛情了。”他冷靜的語氣反倒讓鬱邵衡低下了頭。
“那又如何?我是不會成全你們的。”
鬱邵衡剛要衝上去質問鬱北安一番的時候醫生推門走了進來,他收起了手裏的病例,麵無表情的說道:
“別嚷嚷了,孕婦需要靜養,你們在病房嚷什麼!”
“孕婦”二字像一把劍一樣直擊鬱邵衡的心髒,他沒想到,穆歡剛打完胎沒多久,竟然就懷上了鬱北安的孩子,他緊緊握著雙拳,眼裏的怒火熊熊燃燒,醫生剛走,他便一個箭步衝了上去,修長的食指指著病榻上的穆歡,惡狠狠的說道:
“真他媽是個婊子!才幾天,就懷上了別人的孩子。”
秦雨柔雙手抱在胸前,眼裏都是一副看好戲的模樣,隨即便附和著鬱邵衡:
“就是,和邵衡都還沒離婚,就懷上了野種!嘖嘖嘖……”
鬱北安的神經被深深的刺痛,他剛想衝上去解釋一番的時候,穆歡輕輕拉住了他的衣角,鬱北安隻好作罷,他憋了一肚子火,扔下一句“我去給你買水果”便走出了病房。
穆歡看著鬱邵衡和秦雨柔,將頭轉向了另一邊。
春天似乎已經完全降臨這座城市,到處都是充滿生機的綠色,鬱北安剛到樓下,秦雨柔就叫住了他。
“你想怎樣?你和鬱邵衡想怎麼樣?”
麵對鬱北安的質問,秦雨柔笑了笑,一臉得意的將手機在鬱北安麵前晃了晃,那張鬱北安抱著穆歡的照片出現眼前,鬱北安細碎的發絲下有一雙深邃的眼,他凝視著秦雨柔。
鬱北安逆著光,他看著秦雨柔,許久之後終於開口問道:
“葫蘆裏賣著什麼藥?”
“你說,穆家和你都是有頭有臉的人物,如果別人知道穆家大小姐婚內和其他男人搞在一起,你們還混得下去嗎?”
秦雨柔一臉得意的看著鬱北安,她挑著鮮紅的嘴唇,像是在對麵前的人發出攻擊。鬱北安忽然“噗呲”一聲扯著嘴角很諷刺的笑了起來。
秦雨柔聳聳肩,往前走了幾步,得意的說道:
“到時候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你想做什麼盡管去,用不著在這裏陰陽怪氣。”
“我告訴你,你最好把鬱氏還回來。”
“鬱氏在我手裏?”
跟鬱北安鬥,顯然秦雨柔還是太嫩了,但是秦雨柔似乎並不服輸,隨即昂著頭衝鬱北安吼道:
“我是說,把你從鬱氏搶走的,還給鬱氏!”
“你算什麼人?輪得到你在這裏跟我談判嗎?鬱邵衡什麼時候慫到要靠你這種女人了?”
“嗬——我這種女人?穆歡那個賤人又是什麼好貨色?不過就是個替男人生孩子的機器罷了……”
“啪——”鬱北安揚起左手,重重的給了秦雨柔一記耳光。
“你幹什麼!!”
不知道什麼時候,鬱邵衡站在了離鬱北安不遠的地方,鬱北安聞聲看去,鬱邵衡正氣勢洶洶的朝自己走過來。
“鬱邵衡,你來的正好!這是你哪裏撿回來的垃圾?說話嘴巴那麼臭。”
鬱北安指著秦雨柔,臉上的青筋暴起。
鬱邵衡一把扯過鬱北安的領口,怒視著眼前的男人,鬱北安眼神平靜的看著一臉憤怒的鬱邵衡,幾秒鍾之後,將鬱邵衡的手從自己身上扒下來,鬱北安往前走了幾步便停下來,他眼睛定定的看著前方,整理著自己的衣服。淡淡的說了句:
“你們鬧夠了沒有。”
鬱邵衡越過秦雨柔,追上了鬱北安,他看著鬱北安筆挺的背,惡狠狠的說了句:
“鬱北安,你要怎樣才肯罷休!”
“你去問問病床上的穆歡吧,我當初把他讓給你,沒想到你竟然辜負了她!”
“讓給我?嗬……是穆歡一直往我身上貼,我愛的,從來都是雨柔!”
鬱北安忽然轉了過去,重重給了鬱邵衡臉上一拳,他眼神幽怨,眉頭緊鎖,似乎在為穆歡這麼多年的付出深深覺得不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