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薄少。”
這就是薄錦譽無比倚重顧宸的原因,嘴巴嚴謹,辦事效率高。說是薄錦譽的左膀右臂也不為過。
還有蘇振東、張子枚和盛湛呢。盛湛也許怎麼也想不到,若不是蘇輕,他大概這個時候已經在太平洋喂魚去了,而不是用酒精灌滿的酒囊飯袋。
嘴邊勾著一抹愉悅的笑意,薄錦譽首先撥通了蘇振東的電話。“喂?”電話嘟嘟了兩聲之後很快被接了過來,薄錦譽是用辦公室座機打的,蘇振東語氣中自然帶著一縷不確認。
“蘇總,你好,我是薄錦譽。”聽到薄錦譽自報家門,蘇振東的神經一下子緊繃了起來,語氣之中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緊張,半響才道:“哦,是錦譽啊,這個時間打來電話有什麼事情嗎?”
“也沒有什麼大不了的事情。上次我陪著輕兒回門,鬧了一點不愉快,這不,這兩天我和輕兒總算是能騰出點空來,想舉辦一個答謝晚宴,我們夫婦誠摯的邀請蘇總您和您的新婚夫人張總大駕光臨。當然了,要是輕兒的哥哥能到場我們也是歡迎之至的。”
蘇振東到底是經曆過大風大浪的人,沒有理會薄錦譽口中的淡淡的戲謔,笑著說道:“難得輕兒有心,好的,我們準時到。”
“那我們到時在薄宅不見不散。”不管電話那頭的蘇振東有什麼反應,薄錦譽笑著扣了電話。蘇振東的反應早就在他的意料之中,就看他能不能說服他的那個便宜老婆和便宜兒子了。
蘇宅內,正在翻看時尚雜誌的當季新品的張子枚合上了雜誌,隨手把雜誌扔到了茶幾上,道:“是薄錦譽打來的?他又想耍什麼花樣?”
“也不是什麼需要特別在意的事情。”蘇振東在腦海裏把和薄錦譽的對話仔仔細細的想了一遍,還是想不出什麼個所以然來。
張子枚伸手拉了蘇振東一下,著急道:“哎呀,到底他說了什麼,你倒是快說啊。”
“今天晚上八點,薄錦譽要在薄宅裏舉辦晚宴,邀請咱們出席。”
“那你是怎麼跟他回的?”張子枚提起了興趣,挺直了腰身,催促道。
“我跟他說的是問過你們的意見再給他答複。”蘇振東說道。
張子枚內心得意,麵上卻是賢良淑德,道:“你是蘇輕正經的娘家,薄少邀請的是你,問過我們的意見算是什麼?”
蘇振東在心裏一陣惡寒,麵上卻是涓滴不漏,柔情脈脈的撫著張子枚依舊保養完好的雙手,道:“子枚,你我既成夫妻,便是一體,我是他的正經嶽父,你就是薄錦譽的正經的嶽母,這有什麼呢?”
張子枚把頭靠在蘇振東的肩膀上,道:“振東,為了你,我是什麼事情都能做出來的。”
蘇振東心裏冷笑,麵上還是感激涕零的樣子,道:“子枚,你對我的好,我蘇振東沒齒難忘。”’
兩個人表演了一番郎有情妾有意,到了最後,蘇振東這才想起來似的,說道:“對了,薄錦譽還想讓咱們把湛兒給帶過去,會不會有其他的意思在?”
張子枚低頭凝神想了想,搖頭道:“應該不會,蘇輕的臉上的劃傷可是跟湛兒一點關係也無啊。”
臉上的傷沒有關係,但是婚約總該有的吧。自己的準女婿變成了自己的便宜兒子,傳了出去,說的好聽的便是蘇氏集團和盛世集團強強聯合,說的不好聽的,就是蘇振東想錢想瘋了,賣女兒不成,便想著爬上張子枚的床,把自個兒給賣了。
蘇振東有口難言,也懶得辯解,畢竟張子枚得到了她想要的,這是不爭的事實,如今,張子枚在蘇氏集團明裏暗裏安插人手,想要從內部一步步的鯨吞蠶食,把蘇氏集團作為她的囊中之物。作為蘇氏集團的現任掌門人,蘇振東怎麼會讓幾代人的心血毀在自己的手裏?!
也許,薄錦譽今晚的邀約便是一個機會,一個千載難逢的機會。
蘇振東溫柔的拍了拍張子枚的手,道:“先前湛兒和輕兒之間有著誤會,今天晚上難道不是個化解矛盾的好契機嗎?”
見張子枚柳眉一豎,就要出口,蘇振東連忙說道:“子枚,你先別發怒,聽我細細的跟你解釋。薄錦譽的實力有多強,我想你比我清楚的多,若是能通過輕兒和薄錦譽搞好關係,那我們蘇氏集團和盛氏集團不日就能躋身世界前列了。”
“這倒也是,隻不過,湛兒這孩子,打小就被他爸給慣壞了,內心還是個極為善良的好孩子的。”
盛湛是個什麼德行,我比你清楚。蘇振東在心裏慢慢的說道。要不是他在婚前亂搞,蘇輕也不會當場取消婚約,轉而和薄錦譽聯姻,原本隻是棋子的命運,沒想到會飛上了枝頭,變成了自己仰望不可及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