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輕想,你都恨不能掐著點來了,還說什麼特麼地來的不巧?正要發作,薄錦譽就開口了。
“輕兒,你現在得改口了。”在場的都是聰明人,一點就通。張子枚嫁給了蘇振東,名義上的就是蘇輕的媽媽。
“我隻有一個媽媽。”蘇輕臉上沒有太大的情緒起伏,甚至連語氣都在和說今天是個好天氣一樣。
此話一出,各人的反應不盡相同,蘇振東的胸膛起伏,簡直就要衝上去再給蘇輕一個大耳光了,江北收斂了所有戲謔表情,難得認真地看向在眾人的焦點目光中間的蘇輕。
薄錦譽愣了愣,隨即輕笑,道:“輕兒,我們之間連這點默契都沒了嗎?”
蘇輕腦子還沒轉過彎,就聽到薄錦譽微笑著對張子枚說道:“你該喊張總為張阿姨了。您說是不是啊,嶽父大人。”
張子枚臉色一變,薄錦譽是給了蘇振東的麵子,卻是要下她張子枚的麵子!。蘇振東幹笑著道:“輕兒到底是年輕些,還不懂事。”
“沒關係,我正好可以慢慢的等她長大。”
蘇振東幹笑著說了幾句,無非是小兩口要和睦之類的。眼看著宴會的氛圍慢慢融洽起來。
張子枚驚呼:“啊,湛兒,你這是怎麼了?!”
盛湛的衣服上沾上了草屑,看起來狼狽不堪。薄錦譽見他跌跌撞撞的如同新生兒一樣朝著張子枚跑過來,眼疾手快的把蘇輕拉到了懷裏,免得被他撞到。
“媽媽,薄錦譽一言不合他就上來打我。”捂著肚子慢慢的軟到在地。
張子枚趕緊伸手接住盛湛,看著薄錦譽和蘇輕,道:“我想,薄少還欠我們一個解釋。”
薄錦譽好像沒有看到張子枚仿若要吃人的眼神,反而道:“既然蘇氏集團的蘇總和盛世集團的張總來到了現場,賓客雲集,在晚宴開始之前,我還有一件事情要在大家的麵前宣布。”
沉寂人群裏像是投入了一堆蜜蜂,嗡嗡聲開始蔓延起來。
張子枚從薄錦譽說話,就目不轉睛的在他和蘇輕之間掃視,還真的讓她發現了一點異常。她把盛湛轉手交給了自家的保鏢,在蘇振東耳邊道:“戒指。”
蘇振東連忙看過去,果然,蘇輕的纖纖細指上,別說戒指了,連帶指環的痕跡都沒有。
狀若不經意的拉起蘇輕的手,蘇輕下意識的想要縮回來,“輕兒,是不是在這邊過的不好啊。”
“挺好的,”蘇輕還不習慣蘇振東這突如其來的親昵,下意識的抽回手道。
“咦,你的戒指呢?”蘇振東裝作大驚小怪的說道。
這句話成功的引起了有些人的注意。
張子枚更是以過來人的口吻對蘇輕說道:“輕兒,我知道你母親早逝,從小沒有母親教育你,你爸爸在生意場上摸爬滾打幾十年,還不是為了你嗎?戒指可是忠誠的象征,你嫁給了錦譽,那戒指可是你和錦譽之間的見證,怎麼能說丟就丟呢。”
蘇輕被氣紅了一張臉,張子枚夾槍帶棒的,看似是以長輩的身份給予了忠告,最終還是在侮辱她沒有家教!
張子枚尤嫌不夠,手背朝外,將自己的戒指展示給眾人看,一枚碩大的鴿子蛋鑽戒貼合的套在張子枚的無名指上。“看,振東給我買的鑽戒,我可是時刻都帶著呢。”
“我媽媽手指上也有一枚,可惜,已經隨著她去了。”
“你……”個賤丫頭!到了最後關頭,張子枚還是把那幾個髒字給咽了回去。道:“至少我這一枚,是誰也搶不走的。”
蘇振東眼風向轉動,端著一副慈父的麵孔道:“輕兒啊,我告誡過你,要和錦譽好好的過日子,如今,唉……”
蘇輕捂住了空蕩蕩的手指,神情上有些慌亂。她和薄錦譽之間從來就沒有想到過戒指這一鳥事,她是薄錦譽的影子夫人,薄錦譽是她的影子丈夫,形式上的婚姻又怎麼可能盡心想過戒指這類細節?
薄錦譽默默握拳,本來想事情不會進行的如此順利,沒想到蘇振東和張子枚這麼給力,竟是給了他一個梯子,要不順著梯子上,怎麼能體現主人的好客呢?
蘇振東和張子枚可不知道薄錦譽打的那個壞主意,相反,蘇振東像是看著被她們逼到走投無路的對手,心裏想著,最好是趁著這個功夫讓他們把婚給離了。斬斷薄錦譽對蘇氏集團所有不可能的幻想!卻忘了薄錦譽從來不是按照別人步調走的那一類人。
視線慢慢的掃過周圍的來賓,頂著蘇振東和張子枚看好戲的眼光,薄錦譽一招手,便有侍者輕手輕腳的在他的手裏放上了一杯香檳,道:“我和輕兒之間的婚禮,實在是太過於倉促了些。”說著,看了一眼蘇輕,把蘇輕的左手包進他修長的右手裏,道:“說實話,怕輕兒不嫁給我,所以我才搞了個突然襲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