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場的女士,聽到薄錦譽這麼說之後,竟是羨慕嫉妒恨起蘇輕來。
薄錦譽繼續道:“在每個女孩的夢裏,都會想要一場全世界祝福的婚禮。”說著,薄錦譽把酒杯一放,單膝跪地,把那隻藏在他的大衣外套裏,他摩挲過無數遍的戒指盒拿了出來,打開蓋子,裏麵是兩枚白金指環,在暖暖的燈光下反射著耀眼的光。
他對著一臉震驚的蘇輕道:“輕兒,我沒有給你一場龐大的婚禮,就補給你一場盛大的求婚。你原意嫁給我嗎?”
蘇輕還是驚訝的說不出話來,早在以前,她以為相愛的兩個人無需什麼儀式來裝點。也許是那個時候蔣欣然已經爬上了盛湛的床,盛湛對於他們的婚禮沒有一點的興奮,更多的是不耐煩,求婚儀式也是草草了事,沒想到,心裏期盼了許久的求婚儀式,竟然是薄錦譽給她的。蘇輕的眼淚止不住的湧了出來。
薄錦譽微笑,拉過蘇輕的手指,道:“你不說話,我就當你是答應了的。我們說好的,不許反悔。”薄錦譽等了半天並沒有等到蘇輕的回應,他輕笑道:“難道是因為我買的戒指不如張董的鑽戒大,你就要拒絕我嗎?”
說實話,依照ZK集團的現在的股票市值,薄錦譽的身家足以稱得上是城裏的首富了,盛氏集團在盛湛死去的老爹當權時,便為了避其鋒芒,將業務大部分搬到了臨市。就算是張子枚掌權的時代,想要把公司業務做到A城,也不得不想方設法的和蘇氏集團聯姻。可想而知,薄錦譽的商業版圖了。
有幾個平日裏就和張子枚不對付的世家太太,聽到薄錦譽說的話之後,更是不客氣的笑出聲來,原本看向張子枚的豔羨眼光,此時都變成了刀子,狠狠地紮向張子枚!張子枚覺得手上的戒指莫名燙手起來,熠熠生輝的色彩都淡了幾分!
白金戒指冰涼的觸感喚回了蘇輕的些許神誌,她想縮回手指,卻換來薄錦譽更大力氣的鉗製。戴上之後,完美的貼合在了蘇輕的手指上,量身定做一般。
“現在,輪到你為我戴上戒指了。”薄錦譽站起身來,把首飾盒裏的另一枚男士戒指放到了蘇輕的掌心裏。
蘇輕顫抖著手為薄錦譽戴上,兩隻帶著白金戒指的手,十指緊扣。江北帶頭鼓掌,劈裏啪啦的掌聲瞬間響徹在庭院裏,恭喜聲,賀喜聲不絕於耳。
蘇振東和張子枚瞬間麵如土色。
薄錦譽的臉上也帶著淡淡的笑意,連深井無波的眼睛裏都帶著喜色,襯得他更加深邃迷人起來。旁邊的有幾位小姐,恨不能推開一直傻愣愣站在那裏的蘇輕,成為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
薄錦譽一直維持著單膝跪地的姿態,全場靜默,目光聚集在蘇輕的臉上,屏住了呼吸,等著聽蘇輕的回答。
蘇輕的眼角濕潤,她低頭看著薄錦譽的臉,放任自己任性一回,哽咽問道:“錦譽,你是認真的嗎?”
“你信不過我,還信不過我的心髒嗎?”薄錦譽笑著把蘇輕的手覆在他的心髒位置,撲通撲通,有力的跳動隔著胸膛,隔著質量良好的衣服傳到了她的掌心裏。“感覺到了什麼?”
“至少你的心髒很健康。”蘇輕假裝不經意的低頭,用空餘的左手拭去眼角的淚水。
“那你是答應了。”薄錦譽小心翼翼的確認道。
“嗯。”
輕不可聞的一聲,落在薄錦譽的耳中猶如炸雷般。他把蘇輕抱在懷裏,側頭去感受,懷裏的小女人是真真切切的屬於他的。
蘇輕猶豫了半響,還是伸出雙手,回抱住薄錦譽,悄然的蹭去又溢滿雙眼的淚水。在這一刻,她終於知道了為什麼飛蛾明知道火焰會吞噬掉自己的性命,卻還是義無反顧的任由火焰,為了這一刻的溫暖,她心甘情願。
啪啪,掌聲響起。隨之而來的卻是張子枚冷酷的聲音。“可喜可賀,可喜可賀。在這麼一個喜氣洋洋的場合裏,薄少是不是該給湛兒一個說法了?”
薄錦譽鬆開了蘇輕,微笑安撫她,轉頭對張子枚道:“張總來的遲了一些,也許不知道盛先生在我薄家是怎麼出言不遜的。”
張子枚臉色一變,道:“還請薄少不吝賜教。”
薄錦譽輕笑,看了一眼周圍的人群,道:“畢竟是我們的家事,張總確定要在外麵談?”
張子枚看了身後的保鏢一眼,保鏢會意,便將已然失去意識的盛湛駝到了背上,率先朝著別墅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