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想著,薄錦譽手指頭輕輕的挑起蘇輕的下巴,漆黑的雙眸,定定的看向蘇輕。蘇輕從那雙清亮的眸子裏看到了小小的自己。就聽到薄錦譽嘴唇開啟,說道:“要是這樣的話,你還以為是個夢嗎?”

說著,蘇輕的嘴唇上,就覆上了另外一樣東西,額,溫溫熱熱的,也是嘴唇……

一道雷劈中了蘇輕,腦海中火光四濺,一時之間竟也想不起來將低著頭認真輕吻著她的男人給推開。咦,這個感覺,好像莫名有些熟悉……

這麼想著,一條濕熱的物事舔了一下蘇輕形狀姣好的菱唇,拉回了蘇輕的理智!她一巴掌甩到薄錦譽的臉上,大喊道:“無恥!”

“啪”的一聲,把旖旎氣氛扇的一幹二淨!

“怎麼了,怎麼了?”顧宸聽到動靜,以為出了什麼事情,趕緊衝了進來,卻看到蘇輕的手掌還維持著扇巴掌的姿勢,而薄錦譽的頭卻偏向了一邊。

顧宸維持著嘴巴大張的姿態,默默的退出門去,關上了房門,好像自己從未出現過。

“好疼。”

蘇輕打完薄錦譽一巴掌之後也有點後悔,胸膛劇烈的起伏,掌心都被震麻了,可見自己這一下子力道確實是大了點。聽到薄錦譽說疼,問道:“真的很疼?”

薄錦譽說疼,大部分還是在唬蘇輕,見蘇輕果然是害怕了,輕笑道:“剛才的吻,是不是似曾相識?”

“你……”蘇輕揚起了手掌,作勢要打,這男人的臉皮怎麼能這麼厚!

“你看,蘇小姐,你的心髒在砰砰跳,我的更是跳的厲害,這不是夢,是真實的。”薄錦譽一字一頓的說道:“你可以懷疑這個世界,但是不要懷疑我薄錦譽。”

蘇輕瞥了瞥嘴唇,道:“不要說的這麼親切,充其量,咱們隻是利益關係。”

薄錦譽在心裏歎了口氣,知道蘇輕這是稍稍接受了點現實,對那三個綁匪還有幕後主使者的恨意又多了一層!可好,讓他們這麼一摻和,他和蘇輕的關係一下子又回到了解放前!

蘇輕不知道薄錦譽的心頭所想,道:“你還沒有告訴我,我的臉到底是怎麼回事呢?”

“你現在最重要的事情就是把傷口養好,其他的,等你好了,我慢慢說給你聽。”

蘇輕雖然滿腹疑惑,卻也沒有辦法,隻好接受了這個現實。

“這兩個月,我一直住在醫院裏嗎?為什麼我一點都想不起來了呢?”

薄錦譽說道:“能告訴你的,我一定會告訴你。”

“這病房不便宜吧,我……”

“你先休息,我公司裏還有一些事情等著我去處理,就不陪你了。”在蘇輕開口提錢的時候,薄錦譽怕自己控製不住自己體內的暴怒的因子,隻好先行出來。

蘇輕看著薄錦譽摔門而去的背影,嘴裏咕噥著,“走的真快,還沒說再見呢。”薄錦譽說的話,蘇輕有的信,有的不信。

記憶還停留在婚禮當天,盛湛和蔣欣然在婚床上糾纏的身影,婚禮上的明爭暗鬥,甚至於每一個人的表情她都記得,按理說,婚禮結束的當天,她就應該和薄錦譽分道揚鑣了才對,可是為什麼她在醫院裏醒來,一看到卻是薄錦譽呢。更何況,蘇輕猶記得她醒過來時,男人眼中的欣喜和口中叫著的親昵。這不是臨時裝點出來,就好像他們之間的相處模式就應該是這樣的。

讓蘇輕在意的是她的臉,到底是因為什麼才傷到了臉呢。

想了半天,依舊沒有頭緒,蘇輕躺在病床上,再次睡了過去。

病房外麵,顧宸見薄錦譽臉色不佳的推門出來,趕緊跟了上去。忍了又忍,還是沒有忍住,張口問道:“薄少,剛才那出是怎麼回事啊?”

薄錦譽沒有回頭,道:“顧宸,你很閑嗎,我讓你查的事情到底怎麼樣了?”

顧宸頓時歇了八卦的心思,苦著臉道:“我拖了人去問,三個綁匪中,隻有先前的那個傻大個還清醒的,不過他隻聽從綁匪老大的命令,對於幕後主使者知道的確實不多。”

“那個綁匪老大的手機呢?”薄錦譽猛然回頭問道。

“手機?”顧宸眼神一亮,隨即暗淡了下來,“現場比較混亂,我估計手機已經落到刑偵隊的手裏了。”

“給邢戰打電話。”薄錦譽冷冷的道、

“這樣行得通嗎?”顧宸還是有些遲疑。

“他有線索,我有懷疑人,這不是正好嗎?”薄錦譽冷冷的說道。

“我這就去。”顧宸說辦就辦,短暫的交談過後,說道:“邢隊讓您去警局一趟。”

薄錦譽道:“開車。對了,還有一件事你去辦。”

“您說。”

“找國內最頂尖的心理學醫生來。”

“夫人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