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輕麵帶痛苦的搖頭,說道:“那個小姑娘挺慘的,欠我錢非得要還給我,我說不要,這不趕緊躲著她!”
他沉默了半響,緩緩的說道:“其實,是你欠她錢才對吧。”他知道蘇輕對他有所顧慮,並沒有說實話,便故意逗她道。
“對,是我欠她錢。”蘇輕覺得在這樣下去,沒完沒了了,很光棍的承認道。
堵得那位男士啞口無言。
兩個人擠上了人擠人的電梯,蘇輕“脫險”之後,趕緊鬆開了那位男士的胳膊。
等到了門口,那位男士見蘇輕招了一輛出租車,就要上車,趕緊伸手拉住車門,問道:“你叫什麼?”
蘇輕朝他嫣然一笑,道:“我叫蘇輕。”把手裏的襯衫袋子遞給他,道:“送給你了,我還是覺得你穿著更好看。”
說著便關上了車門,司機腳底一踩油門,絕塵而去。
徒留下那位男士拎著袋子站在商場的門口,微笑道:“我叫歐一鳴。再見,蘇輕。”歐一鳴拎著袋子從喘著粗氣的小雅身邊,哼著小調悠悠然的走遠了,一個畫著精致妝容的女人走了過來,笑著挽住了歐一鳴的手臂,撒嬌道:“一鳴,你剛才去哪裏了,怎麼這麼遲才來?”
“沒什麼,撿到了一隻小貓。”
女人趕緊退後一步,“撿的?不會是野貓吧,趕緊扔了吧,身上得多髒啊。”一副受不了即將要遠離的樣子。
“讓她給溜掉了。”歐一鳴一臉可惜的樣子。
“那就好。”女人又靠了過來,軟軟的胸膛蹭著歐一鳴結實的胳膊,道:“今天晚上是去我那裏,還是去你家裏?”
歐一鳴突然覺得湧到鼻尖的甜膩的香水味道有點難以接受了,拂開緊緊的靠著她的女人手臂,不顧女人驚愕的目光,臉上仍然帶著一貫的笑意,道:“我們分手吧。”
女人不可思議的看著歐一鳴,好像他臉上開出了一朵牡丹花。“你說什麼?”
“你下一句肯定要問我為什麼,沒有為什麼,就是膩了。”
“你,你……”女人被堵得說不出話來。
“別生氣,好聚好散。”歐一鳴聳肩,攤手,說道:“市中心的那套公寓已經是你的了。”說完,不等那個女人有所反應,朝她一擺手,瀟灑的走了。
女人跺了跺腳,知道歐一鳴向來是說一不二的,隻好不甘心的走了。
坐進車裏,歐一鳴按下玻璃,點燃了一隻煙,看了一眼被他放在副駕駛上麵袋子,自嘲的笑了笑,打火,拐彎,迅速的消失在滾滾車水馬龍裏。
“小姐,你去公安局幹啥?”司機師傅看來是個熱心腸的,看著後視鏡裏臉上還貼著傷口貼的蘇輕。
“報警。”蘇輕回答的言簡意賅。
“嗐,是告那個把你打傷的男人吧,沒想到那個男的人魔狗樣,下手這麼狠啊。”司機師傅不死心。
“所以說啊,什麼時候能把那個混蛋繩之以法,就看您的速度了!”蘇輕在司機師傅看到的地方握拳。“師傅,加油!”
“好嘞!”師傅一腳把油門踩到底,用行動表示。
對此,蘇輕很滿意。
出租車吱呀一聲在公安局門口停下,蘇輕笑著朝司機師傅道謝。轉身看著大門,差點感動死。在她以往的二十多年的人生裏,從來不覺得到它門口的過程竟是如此的曲折。簡直堪比到西天取經!
蘇輕深呼吸了一口氣,直奔著刑偵支隊而去!
邢戰,我來啦!
來啦!
啦!
和值班的小警察打聽好了邢戰的辦公室,道完謝,正要走的時候,便聽到一個沉穩的聲音出言問道:“請問你找邢戰幹什麼?”
蘇輕回頭,看著一個麵沉如水的男人站在那裏,不動如山,便說道:“警民合作,我是來提供線索的。”
“我就是邢戰。”邢戰不動聲色的上下打量著蘇輕,心中一動,道:“您是蘇輕蘇小姐把?”
“你認識我?”蘇輕有些驚異的看著邢戰。
邢戰說道:“何止認識,還見過你。這裏不方便,還是來我辦公室談吧。”
蘇輕笑道:“好。”
兩個人一前一後的朝著邢戰的辦公室走去,一路上不斷有人衝著邢戰打招呼,邢戰也隻是微微頷首。
邢戰先拉開辦公室的門,請蘇輕進去,道:“蘇小姐隨便坐,我這辦公室稍微亂了些。”說著就把沙發上的毯子一把拽了起來,揉成一團,塞到辦公桌下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