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明白你是想罵她禽獸不如,可是咱們能不能先解決一下麵前的問題?”慕笙歌死死地摁住江北的手說道。
“什麼問題?最大的問題不應該是出在張子枚的身上嗎?”江北說道:“早知道有這麼一天,老子就應該在盛湛還在我們醫院的時候下手!”
“我是說的不是這個,而是蘇輕!”慕笙歌壓低了聲音說道。
“蘇輕怎麼了?”
“在會場裏差點暈倒,我是把她給騙到這裏來的,她好像對醫院有抵觸情緒。”
“你要是經曆她經曆的那些,估計你也看醫院不順眼。”江北急需要一個發泄口,吆喝了一陣之後也偃旗息鼓了,徑自走到蘇輕的麵前,蹲下,仔細的觀察了半天,道:“還是給她做個全身檢查吧!”
“我也去!”
“你去幹什麼?”江北似笑非笑道:“我是蘇輕的表哥,這裏是蘇輕舅舅的醫院,還有什麼顧慮的嗎?”
慕笙歌聽了江北這麼一說,也不好再說些什麼,幫著江北將蘇輕放在了輪椅上,江北道:“你先在這裏休息一會兒,有結果了,自然會來通知你。”
慕笙歌點了點頭,目送著江北推著蘇輕離去,渾身卸力般的倒在了沙發上,手在臉上狠狠的一呼嚕,開始認真的回想起今天所發生的一切來。
蘇輕在一片混沌中醒來,白色燈光一盞盞的在她麵前飄過,迷糊的說道:“我這是在哪裏?”
“醒了?”江北直接從將頭伸到她麵前來,四目相對,蘇輕“啊”的大叫起來!
“你,你怎麼會在這裏?”蘇輕驚魂未定的從輪椅上滾了下來,瞪大的眼睛,手指顫抖的指著那個捂著耳朵一臉痛苦的江北。
“聾了,聾了!”江北揉著耳朵說道:“沒想到我的死因不是過勞死而是被自己的親表妹給嚇死的,民事賠償都拿不到,唉。”江北還對自己辛苦了一上午沒有得到休息而陪著一個四肢健全的人做檢查怨念頗深。
蘇輕無話可說,默默的從地上站了起來。
“你現在感覺怎麼樣?”江北問重新坐在輪椅上的蘇輕。
“………薄錦譽不理我了。”蘇輕憋了半天才憋出了這一句。
“我是問你的身體上,不是心理上!”這次輪到江北吼了一嗓子了。嚇得旁邊經過的小護士一跳,驚疑不定的看著平日裏溫柔的江大夫怎麼會吼人。
江北察覺到小護士的視線,連忙將對蘇輕齜牙咧嘴的嘴臉收了回來,換上了暖暖的笑意,向著小護士禮貌的一笑。小護士的臉不出意外的紅了,連忙走了。
蘇輕對周圍發生的一切毫無感覺,腦袋裏還殘留著薄錦譽頭也不回的決絕的背影上,心髒開始一抽一抽的疼起來,眼淚開始不受控製的掉了下來,摸著心髒的位置說道:“江北,我真的好難受。”
江北蹲在蘇輕的麵前,凝視著蘇輕的麵容道:“事情沒有那麼嚴重,乖,聽我的。”
蘇輕的眼淚一顆顆的砸了下來,撲到了江北的懷裏,像是找到了最堅實的依靠。
江北歎了口氣,隻好在安撫的在蘇輕身上拍拍,同時將打了自己十幾個耳光,讓你哪壺不開提哪壺!
等到蘇輕的情緒平複下來,江北拍了怕她的肩膀,直接將她推到了一個科室,一個女醫生看到江北,笑著打招呼,道:“江醫生,今天怎麼有空過來?”
“李醫生,今天是你輪值啊!”江北笑著說道:“我這不是無事不登三寶殿嗎?”
其實,李醫生打一開始就看到了蘇輕,但是江北不開口,她實在也不好打聽的,就勢說道:“嗐,能有什麼大不了的事兒,江醫生直接說就是。”
“我想請李醫生幫我這個朋友看看。”
李醫生瞬間了然,說道:“小事一樁,勞煩江醫生將這個姑娘放在這裏吧!”
江北拍了怕蘇輕的肩膀,說道:“去吧。”
李醫生默然看著蘇輕從輪椅上站了起來,乖乖的躺在了台子上。不是殘疾人坐什麼輪椅?李醫生抓狂。
“李醫生,我就在門外,你有事叫我。”後麵的那句話卻是對著蘇輕說的,蘇輕則是衝著江北點了點頭,示意他放心。
江北這才出去,順手將門給帶上。
“姑娘,江醫生是你男朋友啊?”李醫生熟練的擺弄著各種醫療器械,看似漫不經心,實則盡心盡力的八卦道。
“不是,是朋友。”蘇輕可不想告知她真實關係,恐怕她還沒有走出這個醫院的大門口,疑似院長外甥女身份的女子神秘獻身的醫院就會傳遍整個醫院上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