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裏,蘇輕的情緒慢慢的平複下來,再看蘇振東時,他的臉上哪裏還有剛來時的氣色,整個人像是老了十歲。
蘇輕說道:“從那以後我就也再也不會奢求您什麼了。”一個連自己的妻子臨死之前都不會來見最後一麵的人,還有什麼值得蘇輕幻想的呢?“我隻是替媽咪不值!”
“哈哈哈!”突兀的大笑聲在靜寂的房間響起,瞬間就將所有的人的注意力都吸引了過去。隻見張子枚不知道想到了什麼高興的事情,兀自在那邊不笑不已。
“你笑什麼?”蘇輕冷冷的說道。
“我笑…….哈哈哈……”張子枚笑的眼淚都出來了,伸手抹去了眼角的淚花,說道:“我笑江婉婉,到了最後,竟然還會那麼天真的相信蘇振東還是愛她的,哈哈哈,這簡直就是我這輩子聽到的最好笑的笑話!”
“你不要太過分!”
“還有更過分的,你要不要聽啊?”
“子枚!”蘇振東回過神來,出聲喝道!他直覺張子枚要說的話並不是他想要聽的,果然,隻見張子枚看了蘇振東一眼,朝著蘇輕的方向走了一步,壓低了聲音,說道:“在江婉婉那個賤人住院之前,蘇振東就已經和我好上了!哈哈哈!”
“你,你無恥!”蘇輕氣的胸膛不住的起伏不定,捏緊拳頭,恨不得撕爛眼前這張醜陋的嘴臉!
“你能把我怎麼樣呢?”張子枚冷笑道:“說到底還是你不好,這些陳穀子爛芝麻的事兒,就應該讓他們消失在塵埃裏,你非得把他們翻出來,誰難受誰知道啊,是不是啊?”
“對了,”正當蘇輕忍不住上去揍她一頓時候,張子枚又開口了,說道:“你不是今天要來為江婉婉討回公道嗎,那我就再告訴你一個事實,其實,江婉婉住院,是因為她發現了蘇振東和我之間的私情。”
看著蘇輕極度忍耐的臉,張子枚心中終於出了一口惡氣,熠熠然的走到了沙發邊上,坐在了盛湛的身邊,伸手端起茶水,輕輕的吹了吹,清新淡雅的香氣從鼻腔蔓延到了心裏,嗯,果然,還是出了口惡氣之後的茶水更加的分享撲鼻。
正當她要將香茗送入嘴巴裏,卻被一隻纖細嫩白的手給奪了去。本該順著口腔流入胃中的茶水順著她的頭發倒了下來,緩緩地流入了脖子裏,很快的消失不見!
“啊啊啊啊!”張子枚尖叫著從沙發上跳了起來,跺腳道:“該死的,你是瘋了嗎,你這是幹什麼?!”
蘇輕淡定的將上好的細瓷茶杯一扔,清脆的碎裂聲在手忙腳亂的找毛巾擦拭的張子枚的腳邊響起!
又是一陣慘叫聲。
張子枚接過幫傭拿過來的白毛巾,趕緊擦拭著頭發,卻為時已晚,皮膚上已經被熱水趟出了紅色來,張子枚整個的像是從汗蒸房裏出來一樣,頭頂上竟是還冒著熱氣!
“小賤人!你是不是故意的!”張子枚呲牙咧嘴的將毛巾扔到了幫傭的手上,撒氣道:“沒用的東西!養條狗還知道護著主人,你呢,出了事兒不知道躲哪裏偷懶去了!還不快滾!”
幫傭拿著毛巾的手在不停的哆嗦,最後,把毛巾一扔:“有錢了不起啊!我不幹了!”說完,轉身跑出了蘇宅,轉眼就沒有了蹤影。
“你你你……”張子枚被氣的哆嗦,“好啊,一個個都長本事了是吧!不幹拉到!餓死在我家門口我也不會再給你一口飯吃!還有你,”張子枚罵完幫傭,又將槍口調轉了對準了蘇輕和薄錦譽,說道:“你這是殺人未遂!我要起訴你們!”
“張子枚,你應該慶幸潑在你身上的是溫水,而不是硫酸。”薄錦譽已經忍耐到了極點,再也不想聽這個潑婦繼續罵罵咧咧下去,上前一步。
張子枚情不自禁的後退了一步,囂張的氣焰收斂了一兩分,說道:“你想幹什麼?我可是長輩!”
“就因為你是長輩,安生的喝茶不好嗎。”薄錦譽看了一眼在沙發上隻能呼呼喘氣的盛湛說道:“更何況,還有兒子需要你照顧呢!”
“你是在威脅我?!”張子枚的眼睛危險的眯了起來,隨即咬著牙說道:“要不是因為你!湛兒也不會,也不會變成這個樣子!”
盛湛的臉上起了不正常的暈紅,薄錦譽眯起了眼睛,說道:“因為他欠教訓!輕兒是我心尖上的肉,盛湛拿著刀子剜我的心,他變成這樣,我已經是手下留情了!”薄唇輕啟,一字一頓道:“活該他斷子絕孫!”
“你………”
“哦,對了,張董,其實吧,那個商場的招標權就算是你爭過去了也沒有什麼。”薄錦譽道:“我算了算,按照盛世集團當時的經營狀況,你們就算是爭得了那塊地皮又能怎麼樣呢?”
“不,不對,我能向銀行貸款…….”張子枚喃喃自語之後,瞬間恍然大悟,指著薄錦譽,說道:“是你!是你斷了我的資金鏈對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