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能擾亂心神的話,就說明她的心中也有這樣的疑問。”蘇輕繼續在旁邊煽風點火,說道:“我想,薄錦雪肯定會有這麼多的疑問,比如說,褔嬸為什麼這麼關心她,比如說,褔嬸為什麼這麼想要薄家的家業,又比如說,為什麼褔嬸比她自己更為仇視蘇輕,”蘇輕說完之後,斷喝道:“是不是?!”
“薄錦雪想要的答案,我也有同樣的疑問,褔嬸,這就需要你的答案了!”
“是啊,”薄錦雪也盯著褔嬸,說道:“我也想知道。我所有的對爸爸媽媽的回憶全都是來源於你,但是,媽咪說過的,你是在我到了薄家之後,才到薄家應征幫傭的,這一幹就是二十多年,你陪我長大,告訴我,不要忘記爸爸,你卻鮮少提起我的媽媽。”薄錦雪抓住了褔嬸已經皴裂的手掌,說道:“你告訴我,告訴我蘇輕她是個騙子!”
褔嬸垂下了眼皮,眼睛中的神采也隨之消失不見,顫抖著幹裂的雙唇,半響才用沙啞的嗓音說道:“雪兒。”
薄錦雪渾身一震,眼淚瞬間就蓄滿了眼眶。小臉蒼白的讓人心生同情。
“我能這麼叫你嗎?”褔嬸小心翼翼的看著薄錦雪的臉色,見薄錦雪點了點頭,繼續說道:“這個稱呼我在心裏想了二十多年,可是還是第一次叫出口。其實,我是你的生母!”
納尼!!!不但薄錦雪被震的眼淚汪汪,就連蘇輕和蔣欣然都睜大了眼睛,不敢置信的看著褔嬸。蘇輕是猜到褔嬸和薄錦雪之間肯定有些私人關係,但是沒想到褔嬸竟然是蘇輕的生母!這……不知道薄母知不知道這個內情。
褔嬸渾然不覺蘇輕和蔣欣然落在她身上的視線,對於她來說,她的眼中就隻有薄錦雪一個人的存在,攪動著手指,說道:“我和你爸爸認識的時候,他對我說正在辦理離婚手續,我信了,然後就和你爸爸在一起了。後來我就有了你。”褔嬸眼睛看著遠方,沉浸在了回憶中,隻見她繼續說道:“我還以為我們一家三口會一直在一起,直到有一天我帶著你外出回家,就見一個陌生女人站在我們家的門口,看到你之後,直接問,雪兒是不是你爸爸的孩子。後來我才知道,她就是你爸爸的原配。”
“後來呢?”薄錦雪繼續催促道。
“後來,她就派人把你給搶走了!”褔嬸眼中恨意閃爍,手指捏成拳頭,說道:“而那個人,不是別人,正是你的父親!”
“我哭過,鬧過,也恨過,全都無濟於事!”褔嬸的眼淚刷的掉了下來,顫顫巍巍的伸手去撫摸著薄錦雪的臉頰,說道:“你被搶走的時候,才那麼小!你爸爸開始躲著我,我沒辦法,隻好天天的守在你爸爸的別墅附近,隻希望能見你一麵。我以為我後半輩子,就要這樣度過了,不曾想,一場大火,將那棟別墅燒了個幹淨,而你,卻在薄家做客躲過了這一劫難!我本想帶你離開,卻見薄家老爺和太太對你都不錯,而且他們也有意讓你成為薄錦譽的妻子!薄家是A城數一數二的名門望族,我帶走你,又怎麼會給你公主一般的生活。於是……”
“於是你就應征到了薄家,成了
薄家的一名幫傭是嗎?”蘇輕打斷她的說話。
“是!我想和自己的親生女兒在一起有什麼錯?!”褔嬸朝著蘇輕大喊道。
“沒錯。”蘇輕還是淡然的語氣,“錯在你不該吧你想要的東西加諸在薄錦雪兒的身上!這才是你這輩子犯得最大的錯誤!”
“那些本來就是我們應得的!”褔嬸狠狠的說道:“也許在在你們的心中,薄家都是遠近聞名的善人,但是我知道他們偽善下麵的真麵目!”
她看著薄錦雪說道:“要不是薄錦譽的父親收購了你父親的公司,你父親就不會絕望的燒別墅身亡了!”
晴天霹靂不過如此!薄錦雪震驚的向後倒退了一步,說道:“你說什麼?不,我不相信!”
“雪兒,我是你的親生母親啊!”褔嬸將薄錦雪的手放在了心髒的位置,說道:“你的學管裏留著我的血啊,雪兒!我當然是不會欺騙你的!”
“但是你說的就是事實嗎?”蘇輕說道:“這麼隱秘的往事,說不定有什麼內情呢?”
“內情?嗬嗬嗬,內情就是薄家掩蓋了一切!他們吞並了雪兒父親的公司,還把他們給逼上了絕路!”
“所以,你就千方百計的想要除掉我,然後讓薄錦雪嫁給薄錦譽,重振母家的榮耀嗎?”蘇輕叱道:“簡直就是笑話!”
“你說什麼?”褔嬸的臉色瞬間猙獰了起來。
“就算你殺了我,我還是要說。”蘇輕定定的看著褔嬸的眼睛,說道:“我說,你所做的一切都是笑話!你說,薄錦雪的父親在自殺當日,薄錦雪在薄家做客躲過一劫?那你有沒有想過一個問題。就是薄錦雪的父親明知道薄家是自己的仇人的話,為什麼在自己即將要自殺的情況下,還要把自己唯一的親生女兒丟給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