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傲天,你是已經瘋了嗎?不要在這裏癡人說夢了!我師傅的醫術無人能及,你最好不要再用你淺薄的目光置疑他。”

冷清可受不了別人侮辱他的師傅,所以都不需要張文清本人開口,他就已經做好了還擊的準備。畢竟,張文清現在也沒有心思去理會冷傲天,他隻是兀自坐在床邊找好為豐叔診脈的姿勢,然後準備為豐叔診脈。

“師傅,豐叔的情況現在怎麼樣?中風之症還能醫好嗎?”

當張文清診脈完畢將自己的手移開之後,冷清便迫不及待地追問。

“你提的問題我需要幫你更正一下,那就是豐年兄不是中風,而是中毒。”

張文清說完這句話之後,所有的人都吃了一驚。當然,在這群人之中反應最大的當屬冷傲天,畢竟這毒就是他下的,他當然最擔心。

不可能啊,就連族裏的醫師耶查不出什麼來,難不成這個張文清真有這麼大的本事?

“你胡說!豐叔明明是中風,難不成你比族裏地醫師還厲害?我看你是根本查不出來,所以故意找借口搪塞吧!”

冷傲天也沒個幫忙的人,隻能靠他自己力挽狂瀾。雖然這樣的他和平日裏的他有些判若兩人,但眼下情況緊急,他哪裏還顧得上那麼多。

“我不知道族裏現在的醫師是什麼水準,所以我也不好評論。但我從醫數十載,疑難雜症見得多了,所以我敢肯定豐年兄並不是普通地中風,而是有人刻意為他下毒才導致他變成現在的這個樣子!”

門口看熱鬧的族人們也不知道孰對孰錯,直到張文清拿出一根銀針刺向豐叔的指尖時,當大家看到豐叔指尖滲出的暗紅色血滴,他們的心裏才開始有了判斷。

“呀,這血的顏色不對啊,難不成豐叔真的中毒了嗎?”

“之前不是說隻是中風嗎?這是什麼情況啊……”

大家你一言我一語的,人群之中一下子變得亂哄哄的。冷傲天聽了隻覺得心煩,但在此時他不能不作回應,不回應導致的結果就隻能是大家開始懷疑他。

“我知道了,一定是冷清那天給豐叔下了毒!她真的是好狠的心啊,一個姑娘家怎麼能夠做出這種事情來?當時我還和豐叔一起喝酒來著,現在想想還真是後怕啊!”

冷傲天話鋒一轉就把鍋甩到冷清的身上了,這一甩實在是來得突然,冷清剛開始一臉錯愕,後來隻覺得冷傲天的卑鄙實在是深不見底,讓人防不勝防。

“這話你說錯了,這毒若是我下的,我第一個就要下給你。你現在一點事情沒有就完全可以證明我的清白,因為我不會像你那樣做盡所有下三濫的事情。”

冷清恨恨地說著,若是不需要講求法度,她真是恨不得將冷傲天就地正法。可是,她不能,她不可以,因為她和冷傲天不一樣。她若真的那樣做了,那麼她和冷傲天又有什麼區別?

“你現在說的話我一句都聽不懂。”

冷傲天一臉無辜,總之隻要豐叔還開不了口,那麼他們就不能隨便誣陷他。

“聽不懂嗎?好,那我就明明白白地告訴你,其實毒就是你下給豐叔的,你以為我們看不出來嗎?你把所有的一切都安排好,然後再搶先一步賊喊捉賊。冷傲天,你這一步棋下的真是高明。”

冷清對著族人繼續說下去。

“冷傲天一方麵想要坐上族長的位置,一方麵又想要除掉我和霍權,所以他就想了這樣一個辦法,真可謂是一石二鳥,一舉兩得啊!”

冷清無情地嘲諷,卻說中了冷傲天的初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