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葉捷的監視下,勉勉強強地喝上一口,麵色卻依然沒有因此緩過來:“這跟林晚清白諾年有什麼關係?隻是外麵太熱了。”
說這話的時候,林晚歌覺得自己簡直是在往自己身上捅刀,可臉上的笑意卻沒有因此減退半分,愣是讓人看不出有什麼不妥。
“要不你上去歇會兒吧,你這樣,我真擔心。”
葉捷又不是第一天認識林晚歌,再怎麼熱怕是也不是這樣的臉色,八成就是林晚清可能又說了什麼難聽的話,她往心裏去了。
可是她不願意說,她就沒必要去問,也問不出個好歹。
“也行,晚些下來。”
難得林晚歌沒有推辭,她似乎在找一個地方發泄,迫不及待的那種。
上了樓,將門關上的那一刻,久久握緊的手才慢慢鬆開,已經是一道道印子,指甲似乎還在剛才不經意間陷入了肉裏,雖說不上血肉模糊,可細細看來,還是很明顯的。
但林晚歌這時候隻覺得自己腦子裏剩下一團漿糊,倒在床上便什麼都不願意去想,不願意去理會了。
似乎隻剩下白諾年的那句‘不要傷害他’,這句話真的傷人,可偏偏傷人的反而不自知。
不多時,就在林晚歌要睡過去的時候,接到了左琛希打過來的電話。頗為意外地按下接聽鍵:“喲,怎麼有時間找我?”
“有時間自然是要找你的。也不看看,你是我的誰。”
林晚歌真的有些愣住,若不是左琛希這麼隨意提起,她險些便真忘記自己是他左琛希的什麼人了。什麼都沒往心裏去,單純地因為那個人不是白諾年,因此沒有放在心上,就更別提掛念了。
一時間的沉默,林晚歌反應過來這樣會讓左琛希有些尷尬,便道:“我是你的誰?那你也算是有空才找我。”
恰到好處地讓左琛希以為她在鬧小脾氣,哪怕林晚歌原本沒有這個意思,但話說出口,便權當演也得演下去。
“我錯了,今個兒下午就來網吧好嗎?你也別跑出去買飯了,我給你們帶。”
應了一聲,林晚歌似乎是真的有些累了,匆匆掛了電話,放下手機後便沉沉地睡了過去,也不知道在夢裏做了什麼,醒來竟然是淚水爬滿了整臉,擦掉眼角的,還有臉上的,索性起身洗把臉。
水碰到手,讓林晚歌不自覺地往回收了一下,這才意識到自己手上還有方才‘不經意間’摳出來的傷痕,直接拿水衝,別說疼,怕是不注意便可以弄個傷口感染啊,破傷風什麼的。無奈地關上了水,在房間裏翻找了好一會兒,找到了醫藥箱自己隨意處理了一下。
隻是為了不太‘聳人聽聞’,林晚歌就沒有給自己裹上繃帶之類的,隻要想象到葉捷那表情,她就決定委屈自己,不去嚇唬這麼一個小姑娘了。
下樓的時候,葉捷還坐在門口旁,林晚歌走過去:“等會兒左琛希過來,說給我倆帶飯,我就不用跑一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