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沈封信帶到一間洋房的時候,林晚歌還是有些緊張。
隻是在見到沈封信所說的那名‘專家’之後,林晚歌便隨之放鬆了不少。大概做這行的都會有與生俱來的親和力,反正林晚歌在他身上感受到的,是溫和的,並沒有什麼壓迫感。
“你好,我是沈先生的朋友,你叫我Kevin就行。”
林晚歌伸出手,禮貌性地與他握了個手:“林晚歌,沈先生的……”林晚歌頓了頓,似是不知道怎麼說下去,正當這時,沈封信便來了一句:“我的幹女兒。”
林晚歌的笑容僵了僵,有些迷茫地看著沈封信,沈封信沒在意:“怎麼?難道你還要我說,是我一個故人的朋友的女兒?”
林晚歌下意識地搖了搖頭。
沈封信便權當她是同意了,Kevin似乎跟沈封信真的很熟,三句兩句就打成了一片,著實像十幾年的朋友那般。
“行,那這丫頭就交給我了,你放心吧。對了,”Kevin朝林晚歌眨了眨眼:“小丫頭,你有男朋友沒有?”
林晚歌不知道臉紅為何物,愣是這樣盯著kevin好一會兒:“有,而且……我很愛他。”
若是讓白諾年聽到,林晚歌可以當著外人這麼表達愛意,怕是能高興地瘋掉。沈封信也不自覺地勾起了笑意,Kevin擺擺手:“行,那你就真的隻能是我的病人了,我還想著,老沈有這麼好的女兒,我能介紹給我家小子認識認識,說不定能湊成一對呢。”
林晚歌不知道怎麼說自己的心情,不是尷尬,而是覺得新奇。她長這麼大了,沒被多少人看得起過,更別說誇獎了。
“丫頭,跟我進來吧。至於你,回去吧,到時間了再過來接她也行。”
沈封信似乎極其信任他,冷哼一聲,但還是很溫柔地看著林晚歌:“放心吧,跟他好好聊聊,別有什麼心理負擔。等結束了,我讓諾年過來接你?”
“好,謝謝您。”
大抵是還是習慣這樣,沈封信似乎也習慣了,擺擺手當作告別。
林晚歌跟著Kevin進了屋裏,發現這套洋房裝修地很別致,所有的裝飾似乎都是主人用心挑選打造的。
當然,像林晚歌這種自認為自己沒什麼審美能力,成天隻知道打打殺殺,頂多算得上有禮貌的人,覺著自己根本就不會欣賞這樣的東西。
Kevin給林晚歌泡了杯茉莉花茶,大概他覺著女孩子都會比較偏愛花茶之類的,還讓阿姨準備了精致的點心:“放心,我不會讓你覺得不舒服的。你不想聊的,我絕對不提。”
林晚歌點了點頭:“沒什麼不能聊的,而且您別看我現在很有禮貌是一個好公民,其實……我這人挺糙的,壓根兒就不像女孩子。”
Kevin笑了笑:“哦?那大概是真的有幾分像老沈的樣子,人模狗樣?對不起,我可能隻能這麼形容老沈了。但是你跟老沈是怎麼認識的?這個我倒是真的很好奇。”
“因為我媽。”
林晚歌提到她媽,眉間也掛著一絲憂傷:“若不是沈叔叔,我媽大概連死了,也不會有人管吧。”
Kevin試圖能在林晚歌的臉上發現不一樣的表情,可惜這小姑娘就連在說這樣的事情的時候都能麵無表情:“嗯,其實我也很多年沒見我媽了,但記憶中,她是很溫婉,也很溫柔的女子。我一直相信她還活著,直到……知道那天我親眼看見了她的墓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