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慕安震驚地說不出話來。
“你還不認罪!”程肖佑聽著所有人相差不離的供詞,麵色差到極點。
這時,一旁沉默不言的蘇衍之忽的插口,“我能證明柳慕安的清白,事發時,我和柳姑娘都離夫人一米遠。柳姑娘發現夫人有墜下戲台的可能性,才會衝了過去,但因為力氣過小,才會與夫人一同跌落。”
“嗬,你與這賤人不過是一丘之貉。”程肖佑聽完,臉色並未好轉反而越發陰霾,他命人從牢中將蘇衍之抓出,將他牢牢綁縛在刑柱上。
“用刑。”
隨著他一聲令下,一個負責動刑的士兵拿起皮鞭用力抽在了蘇衍之單薄的身體上。
“啪”一聲,一道血痕極快地顯露出來。
“程肖佑!”柳慕安瞳孔一縮,咬牙切齒地喊出他的名字,“你快放了他!”
然而男人充耳不聞,自顧自找了個椅子,血腥味很快布滿了整個審訊室,蘇衍之疼的險些昏了過去。
“少帥!少帥!饒了我們班主吧,班主他什麼都不知道!”蘭亭戲班的戲子們苦苦哀求道,一麵哀求一麵更是狠毒了害他們落得這個地步的柳慕安。
可是肆意地坐在椅上目不斜視的軍裝男子,隻是冷笑一聲,“什麼都不知道便敢在我麵前打包票袒護害我孩子的凶手?真是膽大妄為,那我更是要讓他吃些苦頭!上虎鉗!”
士兵得了命令,從一堆刑具中翻出一把巨大的鉗子,衝著蘇衍之不懷好意地走去。
虎鉗……
柳慕安想起之前沒了手指甲的那些男子,雙手血肉模糊的樣子,心頭一顫,尖聲道:“我認罪!我認罪!你放了蘇班主!”
程肖佑眼中劃過一絲冷意,隻聽到柳慕安繼續癲狂道:“我早就想殺了你,殺了溫洛詩,殺了所有人!這次正好是個難得的好機會,怎麼樣,失去了骨肉的滋味還好受吧?哈哈哈……”
“你!”
“這不就是你一直想聽到的?我現在隨了你的願,你怎麼反而如此惱怒?”柳慕安刻意激怒他道,“讓蘭亭戲班的人走,是我脅迫蘇衍之讓他包庇我的,隻可惜戲班的人沒能聽班主的話,反而抖露了真相。”
“現在你已經都知道了,我隨你處置。”
“柳慕安,你可真是不知死活!”程肖佑站起身子,英俊的麵龐上殺意橫生,“我會殺了你,以命抵命。”
“如此甚好,如果你不殺了我,我遲早會想盡辦法殺了你。”柳慕安頭一回對著程肖佑的威脅沒有流露出一絲膽怯。
“別逼我。”
“是你在逼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