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夏和周措到邵家的時候,所有人都在忙著收東西,準備離開。
邵景靈眼尖地老遠就看見坐在車裏的時夏,車剛停穩就猛的撲了上來,抱著時夏哭個不停。
“嗚嗚,嫂子,敏敏姐她,哥哥他也……嗚嗚嗚……”
時夏根本沒有心情安撫邵景靈,眼前的所見已經完全驗證了她的猜測:風暴已經席卷到邵家。
她將邵景靈推給旁邊的保姆,帶著周措走進了主廳。
邵老爺子正在指揮仆人搬運一些非常重要的文件和物品,看見時夏走了進來之後,先是眼中露出欣喜而後又警惕的看著跟在時夏身後的周措。
“爺爺,現在就都要走了嗎?這究竟是怎麼回事?”時夏走了上去,有些焦急地握住了邵老爺子的袖子。
邵老爺子並沒有直接回答時夏的問題,而是用手杖指著站在一旁的周措,問:“他是誰?我怎麼從來都沒有見過。”
時夏這才意識到周措還跟在自己的身後,轉過身來禮貌地說:“能請你稍微出去一會兒嗎?等會兒我會把鑰匙給你,詳細的事情,之後再談。”
“OK!那我就先出去了。”周措無所謂地聳了聳肩,大概是覺得已經到了主宅,早一點晚一點拿到鑰匙沒有什麼區別,走到主廳外,饒有興趣的看著來來回回走來走去的邵家仆人。
等到周措出去之後,邵老爺子才將時夏拉著坐在沙發上,詳細的說起今天發生的事情。
“不老泉不見了!偷東西的人沒有抓到嗎?景淮呢?”時夏緊緊的攥著自己的手,長長的指甲陷進肉裏,流出血來也不覺得疼。
邵老爺子眼裏閃過痛色與悔恨,無可奈何的歎了口氣,“唉,不管找不找得到,都是一樣的結果。自古以來功高蓋主最是引人忌憚,景淮年紀輕輕就坐到了那個位置上,更是成為了許多人的眼中釘。”
時夏心裏咯噔一聲,她最擔心的事情還是發生了,她就知道,軍部那邊的人非要把不老泉放在邵家,一定不安好心。
“景淮不是已經沒有再管軍部那邊的事情了嗎?從夏天開始他就已經沒有再執行過外勤任務,隻是偶爾批批文書,這樣也會引人忌憚嗎?”時夏恨得將一口銀牙都險些咬碎,心裏卻知道自己對於現在的局麵也無能為力。
邵老爺子拍了拍時夏的手安撫道,“我接到的消息說抓住景淮的是他一向的死對頭澤平,澤平是個記仇但也固執的孩子,他就算要報複景淮也不會下黑手也不會允許別人動自己的獵物,一時半會兒應該不會有什麼皮肉痛苦。”
這微不足道的一點點安慰,就像是應該在真相前的最後一點遮羞布,隻足夠讓他們自我欺騙,默默的在心裏祈禱邵景淮能夠平安無事。
而此時,軍部審訊室內。
“邵首長,幾年不見,看來您過得很滋潤嘛。”澤平站在半身赤裸被綁在椅子上的邵景淮麵前,手裏握著一根黑色皮鞭,陰冷的笑著。
邵景淮臉上絲毫不見恐懼,他索性放鬆自己靠在椅子上,看起來居然有幾分悠然自得。
澤平看見他那個樣子就覺得心煩,一甩手裏的黑色邊,發出驚雷一般的破空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