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呦,這是怎麼回事,不會告訴我是摔的吧。”才一大早,邵峰就對我嘲諷了起來。
我摸了摸自己的臉,還有些發疼,昨天放學的時候被打得夠嗆,臉上發腫到現在還沒有好。
之前邵峰就警告過我,在學校裏不要惹事,現在我這麼一副鼻青臉腫過來上課,他肯定以為我又去打架了,免不得又要批評教育我一番。
對於這事我心裏也很不是滋味,任憑邵峰怎麼說我都沒有回一句嘴,邵峰一個人罵了大半天,我一句話都不接,他也覺得沒什麼意思,就意興闌珊地把我從辦公室趕走了。
我不想回教室,就上樓去找楊煥,楊煥見了我這副樣子,頓時就激動了起來,急忙拉著我問:“小凡,這是怎麼回事,是誰做的。”
我實在是心裏也覺得憋悶,就把昨天發生的事全都告訴了他。
楊煥聽得直皺眉頭,聽我說完之後,就問:“那你是說,對你下手的,是我們的人?”
我點了點頭,說:“從他們走之前說的那句話看來,很有可能。”
楊煥半信半疑地看著我,我身上的傷全都是真的,但是顯然他還是不能相信會是我們自己人下的手,他有些疑慮地問我:“那你心裏有數嗎?會是誰下的手?”
聽他這麼一問,我倒是愣住了,我雖然一直都想著是我們自己人下的手,但我還真的就沒有想過會是誰。
現在這麼一想,有誰最有可能呢,那就隻有劉信厚了。
隻有他才會這麼衝動,而就是因為他這一腔熱血,在我們這些人中間也很有號召力,能夠叫得動人,其他人相比起來都還差一點。
“你是想說,劉信厚?”楊煥看著我,完全看出了我的心思。
我點了點頭:“隻有他才會這麼衝動,而且他平時對兄弟們很仗義,隻有他才能夠叫得動人。”
“而且你正好也因為梁一平的事才跟他有了些摩擦是吧。”楊煥補充了一句,完全就是把我心裏的話給說了出來。
“那你現在打算怎麼辦?”見我半天不說話,楊煥忍不住又問了一句。
現在我打也被打過了,最重要的還是怎麼處理這件事,不管這事是不是劉信厚下的手,都不能就這麼冷處理下去。
“我也不知道。”我搖了搖頭,本來我昨天還打算去找劉信厚,把話跟他說清楚,可是發生了這麼一樁事,我反倒有些不不想見他了。
“我覺得你還是去找劉信厚當麵問問。”楊煥說,“不管是不是他下的手,我們在這裏猜測都是沒有什麼用的。”
我歎了口氣,說:“又何必呢。”我隻是覺得,就算這件事真的劉信厚問的,他也未必會乖乖承認,如果他承認了的話,那我們一起走了這麼久的情義,也就到頭了。
而相反,要不是劉信厚下的手,他反而會覺得是我不信任他,我們隻見或許又會生出嫌隙來。
不管是那種結果,對我而言都並沒有什麼實際的好處,我反倒是想把這件事給忘了算了,雖然我被打了一頓,但總算是沒有太大的損失。
“你想自己吃了這個啞巴虧?”楊煥忽然瞪了我一眼,滿臉的不情願,倒讓我覺得好像被打的人是他一樣。
“不然還能怎麼樣。”被他這麼步步逼問,我也覺得有些急了,不由就吼了出來,一時間周圍有不少人都被目光投向了我這裏,我一一瞪著他們,他們才把目光收了回去。
楊煥愣了片刻,忽然說:“小凡,你覺不覺得這件事太湊巧了?”
“湊巧?”我疑惑地看著楊煥,不知道他說的湊巧是什麼意思。
“你想啊,現在李景和梁一輝大戰在即,你夾在他們兩個之間,雖然說你的勢力和他們相比根本微不足道,但是你的立場,卻幾乎可以決定他們的勝負。可偏偏為什麼就在這個關鍵的檔口,梁一平會和劉信厚起矛盾,而你處理這件事情的時候,梁一輝又諸多阻撓。而且偏偏這個時候你又被人敲了悶棍,而且他們還留下了那麼一句暗示他們身份的話。”
聽楊煥對我一一道來,我倒也覺得這些事情都發生地太過湊巧,現在他們兩個那邊還沒有什麼動靜,倒是我這邊先瓦解了起來。
楊煥問我:“你說要是我們這邊的勢力瓦解,對誰會最有利。”
我想了想,其實我的勢力瓦解,對誰都沒有好處,因為他李景和梁一輝這兩邊需要我的這一把助力,才能夠把對方給解決了,要是我這邊瓦解了,他們又會陷入一個勢均力敵的局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