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竟然在廠子的三樓臥室裏,房間還是以前的樣子,纖塵不染。我的記憶還停留在被陰氣困在海底的時候,為何又到了這裏。
我坐了起來,頭好痛,我使勁揉著,好一會兒,才漸漸平複。隻覺得全身上下一點力氣都沒有。
這廠子不是被賣掉了嗎?怎麼沒有人來住呢。我疑惑地想著。
突然,一個美麗的從門外走了進來,大概三十歲左右,長的極為標誌,一副賢妻良母的樣子。
我不認識她,她是誰,怎麼會在這裏。
“你好,你是誰?”我茫然地問道。
她瞅了我一眼,說道:“你問我是誰,這是我家,你說我是誰?”
難道她就是這房子的新主人。
“哦,我怎麼在這裏?”我問她。
“當然是我救得你了,不然你早就死在海裏了。”女子挑著眉頭說道。
“你救得我?”我很困惑,在深海裏麵,她是怎麼救得我呢。
“我尋著我孩子的印記,準備去找他,結果在路上遇見了你,發現你身上有我孩子的印記。所以順手將你救下。”女子給我解釋道。
“那你是?”我我感覺到氛圍有些不對,試探著問道。
“你怎麼這麼多問題,我問你,王忠吉呢?”她喊著表哥的名字問我。
“表哥不在,他被人陷害,廠子倒閉,一個人去流浪了。”我解釋道。
“什麼?”女子瞬間變得暴怒起來,她抓著我的脖子,將我提在空中。
我感覺呼吸困難,一點力氣都沒有,視線也越來越模糊。
“哼,給我說清楚,不然我殺了你。”她將我扔在了床上。氣衝衝地對我說。
我平複了好久,才緩過勁來。
接著,我將表哥廠子裏發生的事,連同表哥被人陷害,廠子倒閉的事,清清楚楚地跟她講了一番。
忽然,女人爬在床上不停地哭著。
“嫂子,別哭了,都怪那些人,他們也受到了應有的懲罰。”我安慰著嫂子。看來他就是表哥供奉的大鬼仔了。
“不,我要去找她。”嫂子瞪著眼睛,衝出門外,我連忙追了上去,可是哪裏還有她的影子。
我一時間不知如何才好,坐在床上。幹淨的屋子,倒讓我覺得很不舒服。
安靜下來之後,我覺得肚子很餓,幸好我在廠子外麵遇見以前表哥的一個職工,找了些飯吃,順便和他聊了一會兒。
“你怎麼突然會回來,你表哥呢。”職工問我。
“表哥去外地了,不知道什麼時候回來,廠子不是要賣出去嗎?怎麼還在。”我問他。
“後來事情查清楚了,都是劉興旺搞得鬼。大家夥也得到了你表哥的賠償,就集體把廠子保了下來,等你表哥回來還給他,現在你來了,也一樣。”職工解釋道。
我一聽,真是好人有好報呀,盡管表哥是被人陷害的,可是那些人也是因為表哥而死。唉!
“不好了,殺人了。”就在這時,遠遠地傳來一陣呼喊,我和職工大哥趕緊尋著聲音跑去。
這裏民風淳樸,有什麼事大家都會互相幫助。
我們到地一看,一個中年人躺在地上,麵目猙獰,脖子處被五指抓透,死相很慘。
“這人是村裏的,整天喝酒,調戲良家婦女,大家都對他很討厭又無計可施,十足的地痞無賴,不想卻死在了這裏。”職工大哥給我解釋道。
一會兒,警察來了,封鎖掉現場,我連忙往廠子裏趕去。我知道,這絕對是嫂子做的,她現在並沒有恢複多少神智,又在氣頭上,這樣下去,不知道有多少人會死在她的手上。
我回到了廠子裏,嫂子沒有回來。我一時不知道怎麼做才好,盡管經過了這麼多事,但是,對於這些自己無可奈何的事,心裏還是會有一絲恐懼。
傍晚的時候,我在職工大哥家吃完飯,正在路上轉悠著。
“啊”。一陣淒厲的慘叫傳來,我趕緊跑了過去。很多人圍著一個死相和前麵那個一模一樣的人,唯一不同的是,這人的胳膊,腿都被砍了下來,臉被抓的稀巴爛。
我不由得一陣反胃,離開了人群,這樣下去,如何是好。接下來幾天,每天都有人死去,警察束手無策。整個村子都人心惶惶的,生怕有一天輪到自己。
這天晚上,嫂子竟然回來了。她紅腫著雙眼,頭發淩亂,臉色蒼白。
“嫂子,你回來了。”我向她問好。
“你表哥呢,你能找到你表哥嗎?她去哪裏了?”嫂子一上來就抓著我的領口,不停地晃動著我,我被她搖的一陣頭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