廣場四周都是開闊地,根本沒有掩體,如果槍手開槍肯定會被發現,可是到現在為止,竟然沒人發現槍是從哪裏打來的,隻有虎哥。
虎哥的眼睛盯著一個黑色的物體,遠遠看去,就像一團雜貨,隻露出黑色的影子一樣。但是如此廣闊的廣場,哪裏會堆著雜貨。
“虎哥,那是不是殺手?”
“是不是殺手我就不清楚了,不過可以肯定的是剛才那槍是他開的。”虎哥說完,便回了臥室。
我想驗證一下虎哥說的對不對,於是我站在窗邊,繼續盯著那個黑影。
果然,過了幾分鍾,一個嬌小的身影,從地上爬起,背著一把槍向黑暗中隱去。
我隱隱有種感覺,虎哥應該認識她。
“你們怎麼住在這裏?”第二天清晨巴鬆就帶著兩個人來到了賓館,他看見我們住在賓館很驚訝。
“沒事,這不是昨天晚上我們到的晚了嘛,就在這裏休息了,順帶著幫你打探一下情況。”虎哥談笑風生,完全將昨晚的事閉口不談。
“好好,我就知道虎哥一來,我就安心多了。”巴鬆哈哈大笑著,帶著我和虎哥去了他家。
這次是從後門進的,虎哥說這裏方便,正門進去目標太大。巴鬆竟然豪爽地答應了,看不出一點不對。
“你這門是怎麼了?”虎哥看著扭曲的大門說道。
“不知道哪個醉漢,昨晚喝多了開著車給我撞的。要不是昨晚老子不在家,非弄死他不可。”
“哦,原來是這樣?”虎哥點著頭,略有所思地說道。
“走,我為你們接風。”
“我們?”我心裏想著,我們兩個人嗎?看情況好像不是。
一個五星級酒店裏的最高層,放眼望去,整個烏隆的景色盡收眼底。霓虹閃爍的夜晚,車流不息,都市依然維持著自己的妝容。
我和虎哥跟著巴鬆來到酒店,沏上一壺清茶。
“虎哥,我出去接個人,先讓我這位兄弟陪著你。”
“虎哥。”
“好,沒關係,去吧,我和安吉在這裏喝喝茶。”
巴鬆走後,我才發現偌大的桌子上,現在隻有我和虎哥兩個人,還有一個站著的巴鬆的手下。
“來來來。大家快入座。”我和虎哥坐在椅子上等了好一會兒,才見巴鬆帶著幾個上了年紀,貌似很有地位的人走了進來。
“虎哥,這些人是誰呀?”我感覺他們氣勢很盛,又不像是黑道中人,那就應該是官府的了。
“這些,都是烏隆明麵上的管事的,一個個人模狗樣的,還真以為把自己當做人了。”虎哥對這些人本就沒有好印象,這時看見他們要和我們坐一個桌子,接風,恐怕就是為了找一個撐腰的吧。
虎哥緊皺著眉頭,一句話也不說,冷眼看著來的幾個官府的人。
“這位是烏隆市市長,這位是警察局局長……”巴鬆一個一個給我們介紹道。被介紹的人一個個趾高氣揚。
這時,人也齊了。一個大圓桌上分別坐著政府官員,巴鬆手下人,還有我和虎哥。
我注意到,巴鬆的手下隻有一個女人,坐在一邊,靜靜地看著我。我感覺就像被毒舌盯上一樣。
“不要怕,這人叫毒蠍。是巴鬆手底下非常惡毒的一個女人,也是辦事能力最好的一個。”
虎哥給我解釋著,瞪了女人一眼,她才收回目光。我剛來這裏也沒得罪什麼人呀,為什麼她對我這個樣子,我心裏頓時鬱悶不已。
“今天,很榮幸把大家請到這裏,我們的共同目的就是為了對付在烏隆出現的養鬼人,還百姓一個太平。這次,我們有政府的支持,一定會立足於不敗之地。”
巴鬆豪氣地說道,那幾個政府官員一個個笑的跟長了花一樣。隻有虎哥坐在一邊,臉色很不正常。
“虎哥,你怎麼了?臉色很不好。”我悄悄地問虎哥。
“沒事,就是看不慣這些嘴臉。一個個的都不如牲口。”虎哥很氣憤地說道,“這次要不是巴鬆給他們每人一百萬,你以為誰會來。”
我恍然大悟,原來如此。怪不得他們笑的這麼開心,拿了錢,背了好名聲,還不用自己出力,這可是一箭三雕的買賣。
“如果訟猜給的錢更多,明天他們就會成為訟猜的坐上賓。”虎哥繼續給我說著。
我一時不知道說什麼好,沉默地坐在一邊,我知道自己隻是個旁觀者,這樣的場合,不會被人注意。不過我也並不傷心,小人物也有小人物的快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