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邊的風聲呼嘯,卻遲遲不見對方動手。我睜開眼睛。
“啊,”那隻小鬼的臉就在我前麵幾厘米處,他嬉笑著看著我,就像看一隻小醜一樣。
為什麼他們不動手呢?就在這時,一輛寶馬停在了我身旁。
小鬼連忙將我放在地上,然後整齊地站作一排臉上神色頗為難看。還有那兩個抓著巴鬆和虎哥的人,也連忙跑了過來,五個人站在一起,神情肅穆,好像在迎接什麼大人物。
車門打開了,一個美顏無比的女子從車上下來,穿著緊身的皮衣,紮著精致的馬尾,抹著淡妝,全身散發出一種高雅的氣質。
我木冷地待在那裏,眼睛直勾勾地看著女子。
“再看我挖掉你的眼睛。”女子朝著我走來,赤裸裸地威脅,劍眉倒豎。生氣的樣子都那麼可愛,真特麼是個尤物。
男人不流氓,那是因為還沒有碰到讓自己流氓的女人,現在,眼前的這個女人絕對可以讓我變成色狼,或者說,第一次見到一個可以讓自己犯錯的女子。
不料,出神的我嘴角流露出一絲笑意。
“嘭”。
下一秒,我的身上就如同受了千鈞之力一般,胸腔疼痛的要爆炸一樣。我都沒看清女子怎樣出手,不是是出腳。我就已經倒在地上,貌似受了內傷。
這特麼簡直是潑婦呀。
虎哥和巴鬆將我扶了起來,卻一句話也不說。
我驀然發現了不對勁,因為車裏還有人。
“你們先休息會兒,等我一下。”虎哥說完這話,緩緩向車裏走去。
“這是誰呀,太特麼狠了吧。”
“黃三娘。“
“這……”我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
女子拿起一根大拇指粗的鞭子,鞭子上畫滿了密密麻麻的符文,一鞭子抽打在五個小鬼的身上。五個小鬼疼的在發抖。
“滾,下次再讓我看見,我會讓你們魂飛魄散。”女子惡狠狠地說道。
五隻小鬼一瞬間逃的無影無蹤,女子白了我一眼,站在車旁,像一個雕像,一動不動。
寂靜的夜晚,昏黃的路燈,淒冷的街道。我的胸腔疼痛難耐,本來就沒有戰力的我,這下子更要廢了。
“阿嵐,去給那小子吃點藥。”車內女人溫婉地說道。
“是。”阿嵐回道,朝著我走了過來,表情嚴峻。現在我看到她心裏都忍不住發顫,這女人,太狠了。
“張嘴。”阿嵐命令著我。
一股男兒自強的精神驅使著我,緊緊咬著牙。
“吆,還挺誌氣。”阿嵐冷嘲熱諷。一把捏開我的嘴,將一顆藥丸扔在我嘴裏。
媽的,這特麼叫什麼事,被人打了,還被人強使者吃藥。我心裏的鬱悶都能掉一地了。不過介於她一節女流,我就饒了自己,誰讓我打不過呢。
經曆了這麼多事,我的心態也發生了好多變化。這麼久以來,我一直都處於別人的保護之中。如果沒有他們,我早就不知道死哪去了。
我呢,我這算什麼,我能做什麼。找到表哥,回家嗎?繼續自己普通的生活。看到如此豐富的故事,我還能靜的下心嗎?
我在心裏一遍一遍問著自己,想找一個合適的答案。然而,現實似乎永遠在跟我作對,我沒有一點資本,我有的隻是我自己,那麼久從自己開始。
過了十幾分鍾,虎哥打開車門,臉色很不好看,狠狠地摔上車門,朝我們走來。
“站住,你個負心漢。”阿嵐瞪著眼睛看著虎哥。
“滾,這裏哪有你說話的地方。”
阿嵐很憤怒,不知為什麼,這女人給我的感覺就是活在車內那人的世界裏,一切都是為了車裏的那人。
阿嵐來到虎哥麵前,正準備抓虎哥的領口。隻見虎哥起腳、收回,阿嵐就重重的躺在地上。
“別不識好歹。”虎哥拋下一句話,走到我們麵前。
“走吧。”虎哥平靜地看著我們兩個。此時,在虎哥麵前,巴鬆都慫了,慫的一句話也不說。
巴鬆翹了一輛車,我們上車,回家,我們都沒有提車裏的事,這是虎哥的事。
“虎哥,你能不能教我功夫。”我問虎哥。
“怎麼突然想學功夫了,是不是因為被剛才那女的打了。”不置可否,的確是這樣,讓我的自尊心受了很大的損傷。
“嗯嗯。我就是覺得自己太弱了,什麼都做不了。我不想一直這個樣子。”我也沒否認這女人打我,既定的事實,有什麼可否認得。
“可以呀,隻要你努力學,我將方法都交給你,一年以後,打三五個不成問題。”虎哥爽快地答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