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悄然而來。
大昭寺的和尚從旅館裏麵走了出來,分散開向祭壇走去。
和尚們身著最正規的僧衣,腰帶束身,袈裟披在肩膀。
臉色祥和,眼神平淡如水,一個個是不諳世事的修行者,是大昭寺以及泰國民眾心中的高僧。
今夜,他們將走向祭壇,齊心協力,除掉為禍一方的小鬼。
“虎哥,這些大師身上有一種特殊的氣質,具體是什麼,說不上來。”我悄悄地對虎哥說道。
“這都是大昭寺的高僧,常年伴佛,佛法精深,一般的鬼怪看到他們都會繞著走。要不是清心大師相邀,他們是不問塵世的。”虎哥解釋道。
“原來是這樣,那清心大師呢,他在哪裏?”這麼久了,可以說,被清心大師支配了好多次,然而,我連他的麵都沒見過。
“清心大師,在主陣法。這十七雲祭壇肯定要有一個人去中和,清心大師就是這個人。
就算我和巴鬆也不是想見清心大師就能見的,也得經過清心大師的同意才行。”
好吧。既然這麼神秘,不見也罷。
行動既然已經開始,那麼我們也不可能閑下來。虎哥和我開著車駛向一個極其繁華的地方。
鬧市之中,車流不息,人行不斷。
“虎哥,我們這是要去哪裏?”我疑惑地問道,這裏附近也沒有祭壇,也沒有什麼要緊的事兒吧。
虎哥遞過來一張紙條,“你看看,這是清心大師交待的,我們有更重要的任務。”
我打開紙一看,瞬間迷糊了。“原來你們早就安排好了,就我不知道啊。”
“你是第一個知道的,我連巴鬆都沒有說過。”虎哥笑嘻嘻地說道。
好吧。
子夜,十七道佛光衝天而起,像十七根金色的柱子,在空中交織在一起,變成一根巨大的充滿佛光的金柱。
這一幕,在黑暗的夜晚,極其耀眼。無數的泰國民眾跪在地上,不停地叩拜。
這可是千年難得一見的奇觀呀。但是人們要是知道這是人為的,不知道該怎麼想。
一家富麗堂皇的酒店,二十層的高樓上,明遠悠閑的坐在沙發了,手中拿著一杯豔麗的紅酒,愜意地享受著。
“過了今天,整個烏隆就我最大,什麼虎哥、什麼巴鬆,全部都去死。”明遠狠狠地說道。
“大師說的對,過了今晚,你就是烏隆的王。”一個打扮妖豔的女人,摟著明遠的脖子,坐在他的懷裏,白嫩的雙手摸著明遠唏噓的胡茬。
“下去。”明遠怒吼一聲,“要不是二王子派你來,我早就殺了你了。”
女人明顯一愣,眼神中都快冒出火來,隨即,眉開眼笑。“大師不要生氣,我這就下去。
女人走到門口,惡毒的眼神看著明遠,口中呢喃道,“要不是你個禿驢有用,老娘早就殺了你了。”
可是女人不知道的是,明遠雖然是個賊禿驢,但是自小修正持心,除了養小鬼之外,其餘方麵可以說比那些高僧也沒多少差距。
明遠看著窗外,就像看著自己的地盤一樣,嘴角充滿了笑意。
“這麼久了,我終於可以幹出一件讓別人都認同我的事兒了。”
“師傅,你錯了。我也能成功。”
明遠,算是個奇葩的人。打小進入寺廟,一直恪守寺規,認真學習。得到了師傅的肯定。
但是,有一天,清心來了,作為明遠的師弟,共同修行。
在師傅眼中,更喜歡的是這個小師弟。因為他眼睛澄澈、沒有太多的牽掛、也沒有太多的雜念,不像明遠,一心要證明自己。
後來,明遠長大了,無意中聽見師傅對小師弟說,“你師兄野心太重,難成大事。”
就那次,明遠離開了寺廟。懷著怨恨、懷著不幹。立誓要證明自己。
有一次,明遠撿到一個佛牌,裏麵居住著一隻惡鬼,經常害人。沒想到這次遇到的是一個大師,自認倒黴,隨即跟了明遠。
如果明遠一直潛行修佛,也許能達到清心大師這種修為,然而不幸的是,他入了魔道。
何為佛?何為魔?清心的理解是佛救人,出於善,魔害人,出於惡。二者沒有多少區別,隻是善惡有別。
明遠以為,佛能深入人心,是因為佛傳的久。而他,偏要改變這種局麵。
利用小鬼,將烏隆捏在手裏,隨後,重塑小鬼王,徹底征服泰國。
這是一個龐大的計劃,從明遠煉成小鬼之時,這個計劃就像一個心魔一樣,縈繞在明遠心頭。
他的心裏,正構思著成功之後,如何將那些自以為是的和尚一個個趕出寺廟。
而就在這時,十七道光柱衝天而起,明遠差點就坐倒在地。眼睛瞪得老大,不停地哆嗦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