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到家中,跑到了父親慘死的屋子裏,跪倒在父親屍體前,輕輕抽泣。此時,鍾自在卻走進屋子悠悠說道“長峰,你家祖上到底惹了什麼髒東西,你們家四野外圍都有些小鬼作祟。那天你父親慘死,必定是那些髒東西所為。但殺害你父親淩絕的髒東西必定不是一般的鬼物。它應該是大凶之物。它們不懼怕陽光,所以才膽敢在光天化日之下行凶。”
“長峰,貧道六年前就說過你體質特殊,一般鬼物都會對你退避三尺。但奈何你父親還是難逃一劫。真是時也,命也。”鍾自在瞧著父親的慘狀,歎氣道。
我默不作聲的摸著父親冰涼的屍體,靜靜發呆,幾息過後鍾我沉沉說道“鍾老神仙,你懂風水。長峰要拜托你,選取一個風水寶地。讓我父親入土為安吧。”
我話說罷,對著父親的屍體俯身重重的磕了三個響頭,就沒再說話。
鍾自在心疼的看著我,輕輕說道“放心吧。長峰。貧道一定會竭盡所能,用我畢生所學,為你父親選取墓地,然後念經超度於他。”
“長峰,安葬了你父親淩絕之後,你有什麼打算?”鍾自在微微沉吟再度開口問我。
我抬起頭,緊緊鎖住了眉頭,對著鍾自在一字一句的說道“鍾老神仙,長峰,想拜您為師。做您徒弟。求您授予我道法,您可願意收下我做您徒弟?”
鍾自在眸子深深的瞧了我一眼,旋既輕輕說道“長峰,此事我們往後又議,現當務之急是讓你父親淩絕入土為安。”我聞聲重重點點頭,感激地看著鍾自在。雖他好心指點迷津讓我們一家來葬墳場,使得我家破人亡。但若沒他指點,也許我們一家人的厄運,還會如此。畢竟我們淩家惹上的那些鬼物,本就沒有半分人性可言。禍不單行大抵就是如此。
我家被髒東西纏上,過後家庭支離破碎,真乃時也,命也,與人無憂,我也不怪這道長。隻怪那些髒東西,我想到此處時,並對那些鬼物有著滔天恨意,一股股的在胸膛裏麵奔騰,宛如滔滔江水,綿綿不絕般。鍾自在在我家一個樹木稀疏的後山頭,為父親選取了一塊向陽之地,沉沉對我言道“長峰,你父親葬於此地。可保他在陰間無礙,減少業障,很多罪孽不會加於他之身。此穴乃陽穴,有著朝陽之氣東來而聚,是個大吉之穴。”
我不懂這些風水之說,看了鍾自在對這個背倚青山,麵向朝陽的這塊地勢大力推崇,輕輕點了點頭道“鍾老神仙,長峰不懂風水,一切全憑鍾老神仙,您做主吧。勞煩你了。”
就這樣,我與鍾自在把父親屍體清洗後,幫父親梳了梳頭發,過後,我和道長去鎮上用父親以前留下的一些碎銀,買了口棺材和白色衣袍,還引得鎮上那些長舌婦對我指指點點,卻不敢大聲聲張。
道長安頓好了一切,對我說,要等父親頭七過後,我們才能送父親上山,把父親屍體葬於黃土內。
本來我告訴鍾自在,我想隔天就送父親上山,入土為安。可鍾自在此時卻再次一本正經的對我說道“長峰,等頭七過後吧。你父親頭七回魂之夜魂魄會歸回,貧道想瞧瞧你父親鬼魂是什麼樣的,另外,問問他可知凶手是誰?”我聽從了鍾自在建議,等頭七過後下葬父親。他告訴我這幾天如果沒事不要打擾他,他要打坐吐息,時刻保持在顛覆狀態。這樣才能在頭七晚上之時,於閻王手底下押送父親回家地鬼使者,鬥上一鬥,這次中途可不能出現任何意外。我本以為父親身死,家族遠親們都會來祭拜。可三天過後,親人們卻一個都沒來。我知道他們是怕撞邪,覺得我家不吉利。這些狗屁而勢力的人,又讓我知道了世態炎涼,竟是這樣的淒淒慘慘。
然而第六天,外公一人卻步伐蹣跚的走進了家門,看著我語重心長道“峰兒,外公老了。眼看也活不了多久了。所以不懼怕那些髒東西。隻是可惜了你母親,我的寶貝閨女。她生死不明。哎。你可一定要找到她啊。峰兒。”外公邁步到我身邊歎了口長氣,突然老淚縱橫起來,哭的稀裏嘩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