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婆去世後,外公都是跟著我大舅生活。可我大舅那敗家玩意卻好賭成性,外公其實過的並不好。可以說他是個孤寡老人。不過,我現在不能說些什麼,隻能安靜的沉默著,狠狠的咬著牙齒。我看著白發蒼蒼的外公,皺巴巴的臉龐,哭得快要皺作一團,父親慘死還要忍受同和鎮人們的白眼的壓抑情緒,如山洪暴發般失控起來。同樣與外公一樣哭的稀裏嘩啦的。
在我哭地傷心欲絕時,宋欽國帶著他兒子。在家外麵好遠就哭了起來,嚎啕道“我苦命的淩大哥,你怎麼說走就走了。你走了,以後誰和老二把酒言歡,嘮嗑家常啊。”
我擦了擦眼睛裏地晶瑩淚珠,有點意外地看著宋欽國和他兒子。親人隻來了外公一人,我沒想到這宋欽國會冒著同和鎮那詛咒一般地流言,跑來送父親最後一程。難道他不怕被鬼纏上。
其實,既然他敢來,也許早在自己心裏反複掂量過,反複掙紮過後。最後,他還是義無反顧地覺得了曾經的情誼很重要,故此,要來送父親最後一程。此刻,我胸口發熱,有點感激他們父子倆人能來。
現在想想,有時,那些有血緣關係的親人,真的還不如一個外人來的實在。人間冷暖,世態炎涼。這幾天我一次性體會了個夠。這時,隔我家大約一百米,我聽見了一聲馬鳴,然後,希律律的聲音響徹大地,半刻鍾之後,我家浩浩蕩蕩的走來了一群人。
他們皆步伐輕盈,全部一身黑衣,且還訓練有素,麵色冰冷,有著狼一般凶殘的目光,全部邁著盈盈腳步走進我家中,惡狠狠得盯著我,宋欽國父子和外公。
“天地我為主,日月我稱尊,我教所過處,諸神避三尺。我們偉大的慕華府拿人,閑雜人等,速速退避。不然一並帶走。”一個滿臉橫肉的,身材魁梧,同樣身穿黑衣,卻不可一世斜著他的眼珠子的八尺大漢,牛氣衝衝在我家院子裏大聲喊道。
我一看這情況,有點納悶,更加有點措手不及,老子何時又得罪過什麼狗屁慕華府了。
難道是因為前不久想把我煉製為屍人馬德興地關係。我好像記得他在想殺我那晚,提過這個慕華府。中間的變故難道是出現在這裏!?
此時,一道削瘦的身影應聲走出,他八字眉,臘腸嘴,塌陷著鼻梁,怎麼看怎麼猥瑣。這人忒醜了,長地忒惡心了。隻見,他猥瑣的笑了笑,微微張開他的臘腸嘴,露出滿口的大黃牙,得意的笑了笑道“額,首先本大爺爺,先介紹介紹自己。好讓得罪了我們慕華府,淩長峰這個傻叉死的明白點,別到了陰曹地府不知道是誰送他上路的。本大爺爺一直很有同情心,不希望他死的不明不白。因為我是光明正大的好兒郎。哈哈......”
“本大爺姓馬,駿馬的馬,複小燦。記住,是小鳥的小,春光燦爛的燦。是馬德興那個沒出息玩意的大表哥。另外,家父是慕華府兩大護法之一的陰護法。”
“嗯,介紹完畢。那誰,什麼淩,什麼長,什麼風的趕快滾出來領死。嘖嘖,原來他家裏還死人了。正好,一個棺材裝兩具屍體,省壽材。啊哈哈哈哈......”
外公聽聞如此囂張的話,怒氣衝衝的瞪著他渾濁的雙眼,我此時在心裏狠狠想到“媽的個把子,如若我淩長峰,現在有通天手段,定要把你們所謂的慕華府眾,挫骨揚灰。你們這些狗雜碎竟敢來我家搗亂,還挑在父親快要出殯之關口。你們這樣鬧騰,驚擾了我父親清靜,讓他如何安心上路,今晚頭七夜鬼魂又如何回家。”
馬德魂猖獗的笑聲繼續發笑道“劉二狗你出來,你告訴本大爺,這個淩長峰到底是這其中兩個少年中的誰。”馬德魂用他修長而白褶的中指指了指我,然後又指了指宋欽國的兒子,猥瑣的轉動著他還算明亮的眼珠子。
劉二狗聞言在黑衣人群中探出頭,高高在上的看著我,之後,獻媚道“馬大少,就是那個。眼角還掛有淚珠,長的很俊秀的布衣少年。就是他驅鬼打傷了馬德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