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足夠的自信,祁廷即便知道這是我自導自演的一場戲,他也會照樣幫我演到底。
別問我是哪裏來的自信,反正就是相信著,他絕對不會讓我失望的。
果然,祁廷並沒有理陳冉冉的聲聲泣下的哭訴,而是直接捧著我的臉,滿臉疼惜地幫我打理著我那被扯得淩亂的頭發。
然後再慢慢地,一點一點地為我擦幹眼角的淚痕。
他的無視讓陳冉冉覺得十分的難堪,陳冉冉此刻也是有點兒自知之明,知道祁廷不會理她,甚至還很有可能為了我顛倒是非而責怪她,甚至將她掃地出門,所以她果斷地擦了一把眼淚,然後頭也不回地衝了出去。
我以為我勝利了,但是我沒想到,陳冉冉居然會下賤到利用祝旭鱗來打壓我。
於俊華見到我和祁廷你儂我儂的,也知道現在自己是一個十分大的電燈泡,很是識趣地自動閃到了一旁。
突然間一個天旋地轉,我被祁廷打橫抱起,我還來不及嬌羞,來不及驚呼,腦袋就被他一把按在他的胸口上。
本來就脆弱的鼻子撞上了他硬邦邦的胸膛,疼得我齜牙咧嘴。
祁廷將我抱回了主臥,然後將我放到了床上:“坐在這裏等著,我幫你整理一下,本來就不漂亮了,再將自己整了個雞窩頭,那簡直就跟路邊的乞丐沒什麼兩樣!”
我摸了摸疼痛的鼻子,用手小心將頭發解開。
祁廷數落起人來,根本就是毫不留情的,我的嘴角抽了抽,算了,看在你剛剛那麼配合表演,又將從陳冉冉給狠狠打擊了一遍的份上,我這次就讓你損我!
他拿著梳子,站在我的身後,很是輕柔地一點一點幫我理著那打結的發絲。
好似那三千青絲是我對他的牽掛般,掉了一條,都覺得心痛。
我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有這種感覺,當初和劉明遠在一起的時候,他也不是沒有幫我梳過頭發,但是感覺,卻沒有現在這麼強烈。
我雙手僅僅握拳,拚命抑製住那亂竄的心跳,我想,我應該是真的,淪陷了......
算了吧!人的一生,本來就充滿了賭博,而這一次,我賭了......
賭贏的話,那麼我便可以幸福一生。
賭輸了的話,我亦可以,回憶一生......
我以為經過這次的事情之後,陳冉冉會覺得沒有麵子,然後灰溜溜地回到她自己的窩裏去,但是她沒有,她居然去跟祝旭鱗告狀了?!
我甚至還沒有從祁廷難得的溫柔和關心中回過神來的時候,房間的門便被砰砰砰地敲響了。
我仿佛聽到了祝旭鱗的氣憤叫罵聲,以及陳冉冉那有些虛假的勸阻聲。
這又是搞哪般?難道她還打算再幹一場?
難道嫌自己還不夠丟人,還是嫌我剛剛太仁慈了,居然沒有將她往死裏揍?
我和祁廷相視一眼,祁廷給了我一個放心的眼神,然後出去開門。
門一打開,祝旭鱗便衝了進來,看到坐在床上的我之後,一副快被氣死的捂著胸口,祁廷被嚇得趕緊扶著她道旁邊坐下。
而跟著進來的陳冉冉,則是一副貪婪地上下掃視著祁廷的臥室,儼然一副鄉巴佬進城的樣子。
其實這也並不能怪她,除了我,以及那個素未謀麵但卻印象深刻的莎莉之外,根本就沒有人,能夠進入祁廷的臥室。
那我該感到興奮嗎?還是應該感到光榮?
我不知道,至少在這種情況下,我是絕對不會做出和陳冉冉這個所謂的名門千金,大家閨秀一樣的事情來。
祁廷好不容易幫祝旭鱗順下了那道氣,祝旭鱗便一臉氣憤地拉著祁廷的手,然後指著床上的我說道:“阿廷,要不是冉冉跟我說,我還真的不知道,你居然在玩有夫之婦,而且她還曾經患過性病,要知道,那種肮髒的病,是會傳染的,誰知道她跟過多少個男人,你可是我唯一的兒子,怎麼可以和如此肮髒的女子糾纏在一起?”